“七小姐!張伯!”去而複返的翠兒急匆匆的跑來,看見院中一躺著一蹲著的倆人,不由一愣,但想起事情的緊急,也顧不得行禮,急急的喊了一聲。
“哦,原來是翠兒啊!你又想吃那蛇湯了麼?可惜,你回來的晚了,都被張伯給喝光了!”風雲輕聽見聲音,頭也不回,依舊盯著張伯的臉。
“不是啊七小姐,奴婢……奴婢是過來找張伯的,伴月公子先去藍王府了,藍王府的總管在大廳裏急的團團轉,說等著拿那兩條紅蓮赤練蛇……”翠兒急急的道。
“嗯!”風雲輕應了一聲,依舊盯著張伯的臉,再沒聲了。想著的是這老頭長了胡子一大把,怎麼就這麼容易激動呢!
“七小姐……您……張伯怎麼了?”翠兒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張伯不對,上前走了兩步,疑惑的問道。
“蛇湯喝多了,睡過去了!”風雲輕看了翠兒一眼,蹲著的身子站了起來:“你說雲伴月去了藍王府?”
“是呢!七小姐,藍世子性命危在旦夕,伴月公子就先去了!”翠兒點頭,立即道:“七小姐,張伯找到那兩條蛇了麼?藍世子可是急著呢!”
“嗯,找到了!”風雲輕點點頭。伸手入懷,將懷裏的匕首掏了出來,從旁邊的小桌上取過一隻大碗,再次的蹲下身,在翠兒的驚呼聲中,一把抓過張伯的手腕,手起刀落,一道口子劃開,鮮紅的血冒了出來,她利索的拿手裏的碗接著。
“七……七小姐……您這是……”翠兒今天受的刺激可是不小。見著風雲輕的動作脫口驚呼。那鮮紅的血從皺巴巴的手腕流了出來。血紅的顏色異常的驚豔。
“大驚小怪什麼?沒見過放血麼?”風雲輕揉揉張伯的手腕,那血立即的倒流了回去,她站起身,端著滿滿的一碗血,白了翠兒一眼。
“七小姐您這是……”翠兒捂著嘴的手鬆開,看著那血。
“聽說藍笑傾是個美人?”風雲輕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一雙眸子在說美人的時候雙眼發亮。
“奴婢也未曾見過,世子一直有病在身,深居簡出,幾乎沒有出過藍王府,聽大小姐說倒是見過一次,嗯,是個美男子……”翠兒看著風雲輕發光的小臉,隻覺得從心底發寒,這七小姐有一陣子沒有往風府帶男子回來了,這回不會看上藍笑傾了吧?可是那是藍王府的世子啊……
“嗯!是美男子就好!”風雲輕笑了,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偏偏笑出了絕世風情,端著碗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著愣在那裏的翠兒道:“翠兒啊!你真的不想跟著我身邊麼?”
“大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翠兒立即道。心提到嗓子眼了。
“嗯!那這碗血可是從我的手腕放出來的,不是從張伯的手腕放出來的,你明白嗎?”風雲輕笑看著翠兒,一雙眸子都是滿滿的笑意。
一愣,翠兒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伯,又看著風雲輕手裏端的碗,有些不明白,但她是心思剔透的人兒,立即道:“奴婢明白!”
“嗯!那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哦!你應該為和我擁有共同的秘密而感到榮幸!因為從來我的秘密隻有我自己知道。”風雲輕笑的可親,轉身繼續往前走去,清淡的聲音傳來:“其實我真的想把你弄到我身邊呢!隻是看你對大姐一片忠誠,便準了你。將張伯送回去好生照看。我去藍王府看看藍世子好了沒有。”
“是!七小姐!”翠兒隻覺得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今天的秘密,七小姐煮了兩條蛇在那口大鍋裏,而伴月公子的紅蓮赤練蛇正巧今天找不到了……
看著風雲輕的身影,再看看那口已經燒幹了的大鍋,烈烈炎日,翠兒隻覺得渾身冰涼。
風雲輕端著手裏滿滿的一碗血,再未回頭,小臉上掛著風情萬種的笑,白衣無風自動,轉眼間出了這所小院,向著大廳而去,那藍王府的總管怕是該急的跳牆了。
希望藍笑傾真的可以有命活到她給他送血去!將藍王府的世子收進她的藏嬌閣,這事兒似乎很值得考慮。
風雲輕想著那傳說中的病美人,腦中過濾著關於他的資料,想了半天,得知有限。頂多也就是翠兒那一句藍世子常年有病在身,深居簡出。
端著一碗血,風雲輕腳步很“快”的走到了大廳。
“要是找不到那兩條紅蓮赤練蛇,耽擱了藍哥哥的病情,這風府明日本皇子就讓它成為憑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音裏是滿滿的盛怒,帶有年輕男子特有的暗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