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緣夕聽見風雲輕的聲音,握著她手腕的手不由的一顫,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這是人在接觸危險事物的時候,本能的想逃開。
可惜,腳像生了根一樣,依然站在遠處並保持著一個姿勢。他知道自己不能走。為了救他的藍哥哥。
“請問姑娘……”楚緣夕穩了穩心神,視線連忙的從風雲輕的臉上移開,身子不著痕跡的退離了她身邊一定的距離,但是手仍舊是握住她的手,不,或者說是風雲輕手裏的那隻碗。
“從今以後跟了我怎麼樣?”風雲輕打斷了楚緣夕的話,看著他雖然躲的她很遠,但是依然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滿是脂粉的小臉盯著他的臉笑的甜美:“我的藏嬌閣除了雲伴月和玟初,讓你做第三把交椅。”
“從今以後跟了我怎麼樣?我的藏嬌閣除了雲伴月和文殊,讓你做第三把交椅。”風雲輕看著楚緣夕,滿是脂粉的小臉笑的甜美。也許隻有她自己認為甜美,殊不知有多慎人。
楚緣夕聽見這句話一愣,再看到風雲輕笑的臉,頓時驚的後退了一步,握著她的手立即鬆開。身子隻是轉眼間便退出了數丈。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二人合握住的那隻大碗應聲而碎,鮮紅的血灑滿了青石板上。濃濃的血液頓時的滲入了青石路麵。
然後世界靜止了一般,寂靜無聲。
得!都便宜了土地公公了!風雲輕看著那滲透到青石板的鮮血,輕歎了一聲。滿滿一大碗的血啊!這要喝多少蛇湯才能產這麼些血……
不知道是心疼那碗血,還是因為那碗血融合了紅蓮赤煉蛇的鮮血。風雲輕的心裏頓時一片輕愁,半響,低著的頭抬起,看了一眼站在遠處似乎傻了一般的楚緣夕,哀怨的道:“就算進我的藏嬌閣做第三把交椅,你也不用這麼雞動啊!”
激動?楚緣夕怔怔的看著地上破碎的碗和滲入地上很快就幹了的血,腦中隻是想著這血是救藍笑傾的,這回沒了!
從風雲輕離開,到楚緣夕追出來,再到風雲輕的一句話,再到那碗破碎,這一切的變故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風輕煙一時間愣在了門口,這時候猛然的驚醒,立即的走了過來,對著風雲輕喝斥道:“七妹!你在幹什麼?這可是九皇子殿下。”
“哦!原來是九皇子殿下啊!”風雲輕了悟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地上碎碗和鮮血的楚緣夕,然後對著風輕煙聳聳肩,無辜的道:“大姐!我有做過什麼麼?”
“你驚擾了九皇子殿下,還不過來謝罪!”風輕煙看著風雲輕的樣子,立即怒道。
驚擾?謝罪?風雲輕看著風輕煙薄怒的樣子,感歎美人就是生氣也是這麼賞心悅目啊!不滿的嘟起嘴角:“大姐!你都沒有讓我進大廳,我上哪來的本事兒驚擾他這位貴客啊!你也親眼見了,是他追我出來的,喏!他還把我的手都握疼了呢!”
風雲輕說著,將被楚緣夕握過的那隻小手伸了出去,手腕上一道很明顯的紅痕:“我還沒說是九皇子突然的跑出來非禮我呢!你怎麼就給我扣上了驚擾他的罪名?驚擾皇子,那可是大罪啊!我有幾個膽子敢啊?”
風雲輕說完,一張小臉委屈的看著風輕煙,眼淚湧上眼圈:“我昨天都跟伴月保證了,藏嬌閣再不進人了,我要為公子們守身如玉。可是……可是……可是我今天就被他非禮了,這要是被公子們知道,指不定多傷心呢!”
聽見風雲輕的話,看著她眼裏的淚痕,風輕煙一怔,跟雲伴月保證了?
“伴月還說了,從今以後誰要是碰了我,就喂他斷腸散。文殊說我要是碰了別人,就將那人的手砍掉。公子們說要是讓他們傷心了,就將那人扔進蛇窟裏喂蛇……”風雲輕說到這裏看了風輕煙一眼,隻見風輕煙花容月貌的臉已經變了,繼續哽咽的道:“大姐你也知道,那些公子們有多厲害。九皇子非禮了我,這紅痕可是證據。我是你妹妹,你也是親眼見了的,可要給我作證,並不是我先碰他的。”
“如果你不作證的話,那些公子們要是知道我受了如此的委屈,那麼九皇子可就慘了……”風雲輕裝作沒看到風輕煙的臉,繼續道:“他們天天在藏嬌閣裏閑著沒事兒養那些可愛的活物,沒準一個不高興都會放出來咬人,大姐你要知道,那些東西可是很喜歡大姐的水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