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象風雲輕被母妃訓斥,罰跪,或者更嚴重的是打板子,嚴辦之類的。楚緣夕就心裏湧出不舍。別說是就地正法了,就算了訓斥他感覺也不願意的。可是難道還曬著母妃,讓她再氣惱的回宮去?
昨日回宮之後母妃就發了好大的脾氣,把他也給訓斥了一通,而且父皇也知道了此事兒,雖然父皇沒說什麼,隻是讓母妃今日再來看看。但是今天要是再不見的話,讓母妃再回宮,那可就是不單打母妃的臉了,那是打父皇的臉了。
所以,今日不見是萬萬不可的,無論如何都要見。隻能到時候他力主保她了。想著母妃應該不會下手置風雲輕的罪的,雖然她是風府的姑奶奶,可總的來說已經不算風府的人了,而且母妃對大舅父有著親情的,這些年母妃在宮中,也是靠著風府和大舅父才能在皇宮立足,並且站穩了貴妃的位置,被封德字。這是僅次於皇後的殊榮。
不會不顧大舅父的感受而輕易下罪的。但是訓斥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且挨跪估計也是免不了的,至於打板子麼?想來不會,畢竟這裏是風府,母妃隻是回府省親,但也說不準會打板子,要小命估計就不會了。
楚緣夕一時間想了很多。看著風雲輕怕怕的小臉,心裏有些複雜。但想了半天,毫無疑問的,他氣歸氣,惱歸惱,怒歸怒。心裏還是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的。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表哥,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風雲輕一手高舉過頭,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楚緣夕,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她也知道今日是不能不見她那個徳貴妃姑姑,隻能既希望於楚緣夕了,因為這家夥是她兒子。她都發誓了流貓尿了,這楚緣夕再要不息怒,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說真怕徳貴妃麼?她是一點兒也不怕,就算得罪她也沒什麼,她也不敢真要自己的命,也奈何不了自己。但她是聰明人,根本就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比誰都明白。現在天天都忙的要死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徳貴妃以後再三不五時的給她找麻煩,那她估計得累死。太不明智。
所以,風雲輕開始攻楚緣夕的心裏防線,至於資本,就是這一段時間她發現楚緣夕對她極其隱忍,而且也極其心軟,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什麼叫做蹬鼻子上臉?什麼叫做順杆爬?她風雲輕自己親身體驗了一番。
而且還有楚緣夕千方百計的給她弄來昆侖奴麵具,太上心了。幾乎讓她懷疑這楚緣夕不會是愛上她了吧?想想也是不可能的,這才認識幾日啊?隻能說是有好感而已,能懸崖勒馬的那種。雖然她自己有對藍笑傾一見鍾情在先,但還是不相信楚緣夕對她動情。
愛情有時候是建立的平等基礎上的,楚緣夕長的美,又是皇子,身份高貴,文武全才,她見他的時候長的不美,而且除了今日之外,她在他的麵前一直不美,而且還一無是處,醜陋無鹽,而且她的身後還有一大群美男,在世人的眼裏**不堪,無恥下作,風流成性,丟盡天下女子的臉的一個女人,自然在他的眼裏也是,所以,所有假設都否定。楚緣夕隻是對她這個表妹無比的照顧而已。也許靠近她沒準為了整垮風府呢!
“算了!別發誓!也別哭,我相信就是!”楚緣夕看著風雲輕高舉過頭的小手,再看到她小臉上的淚水,心裏的怒氣立即的消退了幾分,他不止一次的發現,這個女人的眼淚真的是他的克星。
不管是先前的那張滿是脂粉醜陋無鹽的小臉,還是這張傾國傾城、出水芙蓉的小臉,他對她都真的狠不下心。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可是最該死的是他心裏明明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偏偏還不受控製。
“真的?”風雲輕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楚緣夕,比柳香殘對著她哭時的美感一分不少。這一招隻有用在楚緣夕的身上管用,換成梅如雪那死狐狸,隻會嘲笑,換成玟初,隻會厭惡,換成雲伴月,隻會不理會,換成玉無情,沒試過,估計會拿起劍一劍殺了她,換成柳香殘,估計是對著哭,最後她還得哄他,換成是楚昭顏,估計匕首早放脖子上了,換成了藍笑傾,唔,下次試試,他估計很很溫柔的哄自己,不像這楚緣夕,隻會無奈的歎息說別哭了,無趣。
哎呀,哭也是有大學問的。風雲輕忽然覺得。
“嗯!出去接駕吧!”楚緣夕點點頭,向著門外看了一眼。兩個人就站在門口了半天,小李子也在門外站了半天,一簾之隔,小李子從剛才第一次開口到現在,再未傳出聲音,隻是在門外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