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輕眨眨眼睛,看著蘭兒。就是那四個家夥是神人,兩大車的奏折最起碼也要兩天。一夜之間就批閱完了?
蘭兒立即道:“幾位公子先是個人批閱個人的,後來便分工合作了。雨燼公子和玉公子模仿小姐的字跡,那叫是一個像。連奴婢都辨認不出來,香殘公子負責將奏折分出檔次,九皇子負責處理。玉公子和雨燼公子負責寫筆。這些都是重要的奏折,小姐今天在朝上處理就好。奴婢覺得幾位公子真是好厲害啊!”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點點頭:“是好厲害啊!”
“不過昨夜那四位公子都累壞了,怕是要睡上一天了。”蘭兒道。
“他們要不累,累的就是你家主子我。你個小丫頭可別忘了。”風雲輕立即道。
“是,小姐還算仁慈,不讓雨燼公子和九皇子上朝了,要不哪裏受得住啊!”蘭兒又道。
“一個都是大男人,不就一夜麼?受得住的。”風雲輕頓時有些心疼,但是心疼也不能表現出來。
蘭兒撇撇嘴:“小姐口是心非!”
“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男人是不能慣的。”風雲輕立即伸手敲了蘭兒腦袋一下。
蘭兒躲不過,隻能一副受教的摸樣,想著小姐說的其實挺對的,男人是不能慣的,所以她以後也不能慣著子夜。
主仆二人說話間便進了宮。
滿朝文武大臣都已經等在那裏了,當然這都字可不包括王丞相,還是昨天那些大臣。據蘭兒說王丞相和那些人在正寢殿跪了一天,也沒見著老皇帝,最後一個個都暈倒了,被抬回了府中。
風雲輕進了朝陽殿,一看到上麵那個她專屬的座位就難受,但還是無可奈何的坐了上去。將那些處理好的奏折交給內侍一一下發,然後又聽各位大臣討論那兩個州縣的一勞永逸獲得水源的結果,討論了半響都還是老生常談,都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風雲輕便擺擺手,來了一句:“都罷了吧!回去再想。有本呈上來,無本就散朝吧!”
然後風雲輕便眼見著呈上來又兩大堆奏折。她嘴角看著那些周折抽搐了半響,但一想到家裏有四個美人可用,便覺得也不那麼煩心了。於是腳步較昨天輕快的出了宮。
回風府後,跟回來的內侍又將那差不多有一車廂的奏折送進了她的書房。然後風雲輕讓小李子直接去請人,於是可憐的雨燼、柳香殘、玉無情、楚緣夕又在書房裏熬了大半夜。
一連幾日,風雲輕日日上朝,回來之後自然有人給她批閱奏折。到這幾日都在平靜中度過,相安無事。
隻是可憐了他府中那批閱奏折的幾人。連跟美人偷個香的功夫都沒有。風雲輕更甚至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隻是據說風府中的下人日日見那四人快天明了才從書房中出來,而且如今一個個人看見人笑的那叫一個森涼,屬香殘公子為最。
風雲輕聽到這些的時候,渾身都抽了抽。
第五日頭上,風雲輕恍然想起說三天之後回來的雲伴月沒回來。而且這些天也沒見著梅如雪。老早以前說假死的藍笑傾似乎真的死了。風雲輕抱著希望等了這麼些天,那人一直沒出現。心漸漸的有些涼了。
但還是壓抑著找人的衝動,她如今樹大招風,背地裏不知道都少雙眼睛在盯著她呢!不能隨意亂動。
整個南陽如今的形式一掃老皇帝生病,楚緣夕被廢黜,還有藍笑傾死的恐慌,算是被風雲輕給從水深火熱中穩定了下來。
如今南陽人人都以風雲輕馬首是瞻。
這一日,風雲輕依舊往常一樣的去上早朝,又和往常一樣拿著一大堆奏折回家,剛出了朝陽殿,便看到德貴妃貼身的太監在等著她,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德貴妃終於控製不住了。
想想也是,如今她監國,大權全在她手裏。楚緣夕也住進了她的風府,這麼些天一直都不見,她守著病怏怏的老皇帝估計是弄不出什麼來,所以,如今隻來找她了。
小太監走上前,對著風雲輕躬身一禮:“公主!娘娘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本公主還有事兒。”風雲輕懶得理那個一心想做太後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找她幹嘛。
“公主,娘娘說公主百忙也一定要過去,否則你不過去會後悔的。”小太監立即輕聲道。
“哦?本公主從來就不知道後悔怎麼寫。”風雲輕漫不經心的瞥了小太監一眼。
小太監頓時被風雲輕一眼掃的渾身發冷,但是他是德貴妃貼身數年的人,畢竟有些膽識,又想到德貴妃的交代,立即道:“主子說了,公主要不去,前太子殿下的性命她可是不顧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