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翠看到風雲輕似乎很高興,嘰嘰喳喳的叫了兩聲。
風雲輕看著手中的一點翠,也很高興,立即伸手去摸它的腿,果然見兩條腿都幫著信。她立即的扯下來打開。
第一張信紙寫:“沐王爺一直化身隱藏在軍營,楚緣夕被他抓走,雨燼已經帶著十二斬星魂追去,暫時沒有危險。放心!如今已經攻下了嶺郡、穀潘、隆罄,還剩益州、中州、西林三城。沐王爺並未回兵營,不知所蹤。叛軍中換主帥。似乎有意退讓,我不說你估計也知道是誰。怕是不日即將收複邊城十二州。”
第二章信紙一片空白。
風雲輕無語的看著第二張信紙。梅如雪這廝用了一張小信紙寫了滿滿的密密麻麻的一紙字,如今卻用一大張紙一個字也不寫。除了他,天下怕是沒第二個人了。
沐王爺不在兵營,居然化身隱藏在軍營,想必是梅如雪和雨燼也沒發現,他劫走了楚緣夕,而且不回己方兵營,確不知所蹤。到底意欲何為?
風雲輕忽然有一種感覺,沐王爺其實打著邊城十二州奪江山本來就是一個幌子,他怕是另有真實目的,就論夜夜在禦花園和老皇帝的女人夜禦數女,而讓楚朝顏一個三歲的娃子觀戰來說,那人絕對是一個變態。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
楚緣夕在他的手裏可想而知。手攥著信紙緊了緊。既然沐王爺能隱匿在兵營沒被梅如雪和雨燼發現,他要是想要楚緣夕的性命輕而易舉。既然劫走他,那麼梅如雪說的對,楚緣夕暫時就不會有危險。
關鍵就是沐王爺的目的了。風雲輕覺得沐王爺也許在來京城的路上。他的目標既然不是江山,怕是京城了。
要是京城的話,那麼最可能的目標是誰?
挾持楚緣夕,他的目標是已經死了被她封鎖了消息躺在棺材裏的德貴妃?還是她?
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要是來京城的話,她還真要好好的會會這個大名鼎鼎的沐王爺呢!聽說當年他也是她老媽的愛慕者……
目光再定在信紙上,叛軍中換主帥有意退讓,風雲輕想象不出除了雲哥哥外還有何人。雲哥哥和沐千嬌自小訂婚。沐王爺無子,隻有一女。雲哥哥顯然是沐王府的半個主子。
要是猜的不錯的話,怕是雲哥哥了!而照梅如雪的話,顯然如此。
風雲輕嬌美的小臉上來回的變幻了好幾種顏色,最後手指微微一動,手中的信紙化成灰隨風飄散了。抬頭,見杜芸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風雲輕看著杜芸,緩緩開口:“即刻兵部草擬緊急公文,八百裏加急送往邊城,命雪皇夫為兵馬大將軍,三軍聽命,不得有誤。”
“皇上?”杜芸麵色一變,疾呼出聲。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萬萬不可,雪皇夫有不臣之心……”
“十駙馬,這是命令!”風雲輕清淡威儀的看著杜芸,緩緩開口:“雪皇夫是雲輕之夫,雲輕的一切便都是雪皇夫的。即便這江上皇位,萬裏錦繡,又何妨一個區區三軍之帥!”
“皇上,您不能有負先皇所托,南陽江山如何拱手讓人?雪皇夫可是前朝後裔……”杜芸麵色大變,瞬間慘白。
“先始祖皇帝既然留有遺詔,先皇又有遺詔。如今這江上便不姓楚了。隻姓鳳。鳳氏的江山……你說我有決斷權麼?”風雲輕挑眉,看著十駙馬。
十駙馬頓時一怔,慘白的臉看著風雲輕。
“我不管什麼姓楚,還是姓鳳,或者是姓梅,還是姓君。我隻知道這個江山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要。是別人強加於我的。我給誰,或者是將它毀了,誰也沒有權利幹涉。至於將來之事,誰知道呢!”風雲輕眸光清涼,如水的白衣散發著清寒清冷的光華,看著杜芸:“十駙馬,我如此說,你明白麼?”
杜芸怔怔的看著風雲輕,半響慘白著臉點點頭,低聲輕顫道:“臣明白……”
“十駙馬既然明白就好。”風雲輕轉眸看向一直垂首沒有任何變化的陳公公,緩緩道:“陳公公呢?你是先皇的老人,有什麼話盡管說便是。”
“回皇上!先皇臨終交代,要老奴盡管侍候好皇上!皇上的事兒,便是老奴的事兒。”陳公公立即躬身道。
風雲輕忽然笑了,然後歎道:“那老頭子是吃準我了。死了也不讓我安生,哎,恐怕人家不想要。怎麼辦呢?難道我要做一輩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