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大喊:“王丞相反了!逼宮篡位!”
再有人喊:“快,保護皇上!”
滿朝文武立即停止了討論。齊齊回身向宮門口看去。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片刻,外麵的刀兵相撞的聲音近了,一片陰沉殺氣傳來,血腥味彌散進了朝陽殿。
“保護皇上!”又有人大喊了一聲。
朝陽殿外的侍衛立即攔阻,群臣都齊齊的向後退成一排,人人麵色慘白的盯著門口。
風雲輕清淡的坐在椅子上,向外看去。知道侍衛根本就阻攔不住闖進來的人。全是私下培養的殺手,照風雲輕看來足足有幾百名。宮中的禁衛軍負隅抵抗,根本不是對手。
外麵的人很快的就闖進來。當前的果然去而複返的王丞相。他的身後跟隨者清一色的黑色蒙麵黑衣人。人人像地獄的勾魂使者。
有個大臣腿已經軟了,癱倒在地。
十駙馬杜芸臉色慘白,但是和一幹的青年文弱書生依然穩穩的站著。大喝:“王丞相,你想謀反麼?”
“不錯!”王丞相是知道風雲輕的武功的,被他帶來的人圍在中間,對著上座的風雲輕道:“老夫為南陽鞠躬盡瘁一生。受先皇器重。如何一個女人來執掌江山?”
“你敢違背先始祖皇帝和先皇的遺詔?”十駙馬杜芸再次大喝:“皇上念你老邁,賜你良田千畝,回鄉頤養天年。你卻狼子野心。知恩不圖報,還想謀反?”
“十駙馬,你別說的冠冕堂皇。老夫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這個女人淫蕩天下,水性楊花,玩弄我世間大好男兒於手鼓之中。如何能執掌江山?”王丞相立即喝了回去。
“世間男女本無區別,開國有鳳王女兒身,征戰天下,讓天下多少男兒愧煞其身不如。當今皇上才冠天下,世間難以出其右者。如何不能執掌天下?名正言順。何來要爾等謬言?”十駙馬麵色一白。看向上座的風雲輕。然後對著王丞相怒道。
“十駙馬,老夫念你年輕,一個娃子被女人迷惑,如今你若歸降於我。我饒你一命。”王丞相臉一沉,對著杜芸和一幫清流公子沉聲道。
“做夢!”杜芸立即駁斥了回去。
“那就別怪老夫不講同朝為官的情麵了!”王丞相麵色陰狠之色閃過,然後一指滿朝文武大臣:“爾等投降與我,今日我饒爾等不死。隻要這個女人的性命。”
滿朝文武大臣都嚇怕了,看著那些明晃晃的刀劍和執著刀劍的黑衣人。人人驚駭的看著那刀劍上鮮紅的血。然後都轉頭看上座的風雲輕。
隻見那人依然沉靜而坐。清水的眸光淡淡的看著下麵的黑衣人。被她的眸光一看。群臣都覺得心裏像被一湖清水護住心髒。膽顫就那麼小了幾分。
王丞相話落,滿朝文武沒有一人言語,包括哪些王丞相黨派,人人都似乎嚇傻了。
雖然王丞相是上百人,而是氣勢凜凜,風雲輕就一人,和一竿子文弱的書生,年邁的老頭,還有幾個半吊子武將。但是氣勢上,那人兒高坐金鑾寶座,居然不遜半分。甚至嘴角和眉梢連譏誚都看不到。隻是看到沉靜。如一潭湖水一般沉靜。
王丞相一揮手,喝道:“殺!”
身後黑衣人立即的揚起刀劍。
十駙馬驚呼:“護駕!保護皇……”
一黑衣人的劍已經向著他脖子上刺來。端的是快、狠、準。
一個上字被淹沒在滿殿群臣的驚呼聲裏。杜芸隻覺眼前一道寒芒向著他刺來。連躲避都不能。
眼前又一道白光閃過。叮的一聲清響,尺寸之地的寶劍被彈開。杜芸身子被一隻纖柔的手臂攬住。然後便是數聲‘叮叮叮’的響聲。數把寶劍同時落地。
變故隻是在一瞬間。杜芸慘白著臉轉眸。隻看到一張如水清華的容顏。那人薄唇微微的抿著,麵色冷凝的看著前方的王丞相和數百黑衣人。
俊秀的臉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思。猶記得三年前的狀元樓初見,這人同樣是白衣如水,雖然是那些用白粉撲了臉,眉眼中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但神情舉止間氣韻風流,舉止灑脫,當她淺淺而笑,那一刻,清華豔冠天下。
他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那麼美的人了。
那時候他的心便不受控製的淪陷了。但是她眉眼如花的帶走了南陽第一公子雲伴月。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一幫公子中的他。
他是寒門,自知配不上四大世家的小姐。而且還是嫡出小姐。隻有南陽第一公子雲伴月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但還是壓製不住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