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貴能來陶沙,黛德意很是感動,他還是十幾年前去賽田見過朱達貴呢。那時的朱達貴,還在喝奶。
陶沙現在很危險,黛德意不希望朱達貴也受到傷害。如果朱達貴在這裏多待幾天,很有可能會跟自己一樣。
朱達貴問:“細舅,舅媽呢?”
黛德意猶豫著說:“她她也在住院。”
他老婆不僅在住院,住的還是icu。
朱達貴沉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聽黛如燕提過,黛家在陶沙雖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不算小,他外公有五兄弟,還有四十多個堂兄弟,到黛如燕和黛德意這一輩,堂兄弟就上百了。
黛德意擺了擺手:“你就別問了,回去後也不要跟你媽媽說。”
他給黛如燕打電話,隻是想能不能讓調查局來插手,他知道朱賢是調查局的人,雖然犧牲了,但朱家跟調查局應該還有關係的。哪想到,黛如燕沒理解自己的意思,讓朱達貴來了。
自己都被打了,朱達貴這個毛頭小夥子有什麼用?
朱達貴搖了搖頭:“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黛德意歎息著說:“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朱達貴剛走入社會,又是個外賣員,哪裏知道社會的險惡呢?
朱達貴不置可否地說:“說不定就有用呢。”
黛德意的腿要吊著下不了地,朱達貴拿到凳子坐在旁邊,不管黛德意怎麼催促,他就是不走。
黛德意歎息著說:“你怎麼這麼倔呢。”
“就算要回去,也得給媽有個交待。要不然一問三不知,我可不敢回去。”
黛德意說道:“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在陶沙的射箭俱樂部,黎博林硬逼著我比賽,我不願意,出來來就被人打了。黎家實力強大,家裏也沒人為我出頭。”
朱達貴問:“黎博林是什麼人?”
黛德意解釋道:“陶沙黎氏集團的少爺,喜歡射箭,聽說省射箭隊的運動員都輸給了他。”
“隻是比賽,你沒必要拒絕吧?是不是輸了得輸錢?”
黛德意說道:“一局十二箭,輸了的要輸一百萬,我們平常也就是娛樂一下,一局一千玩玩,一百萬誰玩得起?再說了,他又那麼厲害,跟他比不是穩輸不贏嗎?”
“知道穩輸不贏就好,既然認輸,那一百萬該給了吧?”
朱達貴還沒說話,病房突然走進來一個男子,二十多歲,眉毛細長,嘴角有顆小痣,正是黎博林。
黛德意急道:“我都沒答應跟你比,怎麼就要給錢呢?”
明知道自己的腿是被黎博林派人打斷的,可警方都沒找到證據,他更不敢信口雌黃。
黎博林冷聲說道:“你剛才自己都認輸了嘛,既然認輸,就得給錢。我這個人最講道理,要是不服,可以再比一場,絕對公平公正。”
朱達貴冷冷地說:“你這叫講道理?都沒比賽,人家也沒打算跟你比賽,怎麼就要按照你定的金額來賠呢?要是你定一千萬一局,豈不是要給你一千萬?”
他在旁邊算是聽懂了,這哪是什麼比賽,跟搶劫沒什麼區別。
黎博林細長的眉毛跳了跳,瞪著朱達貴問:“你是誰?”
朱達貴問:“我細舅的腿,是不是拜你所賜?”
黎博林不以為然地說:“誰讓他不跟我比賽呢?”
“不跟你比賽,就要打斷他的腿。那他現在願意跟你比賽,是不是就能恢複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