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去看他，害怕對上那雙眼睛。
下巴突然一疼，她被迫抬起了下巴，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沈意歡，我蘭臣是這麼被你玩的？”蘭臣的手上用了力，沈意歡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膚色很白，捏一下，下巴那一圈都紅了。
蘭臣無視她現在是吃痛的，又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我是不是給你玩的？”
沈意歡的心髒都像被壓得死死的那麼難受，她看到他眼睛裏的憤怒，他的眼眶都是紅的。
他真的很氣。
當然很氣。
這相當於背叛了他。
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跟別的男人準備訂婚，在此之前，他們還同睡一張床上，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翻書也是要時間的，她完全沒有給他時間。
如果換成是她，她也會很生氣的。
“不是。”沈意歡弱弱的出這兩個字。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蘭臣不依不饒。
他這會兒，不想放過她了。
沈意歡強撐著一口氣，“我們之間的關係遲早是要結束的，本來也該結束。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跟你不清不楚的保持著這種關係，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離他遠一點，大家都好。
他們就保持著這樣的關係，遲早也會結束的。
蘭臣盯著她，瞳孔微縮，眯了眯眸，“所以，你是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對嗎？”
“……對。”沈意歡狠著心，出這一個字。
這個字一出來，她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就應該這樣幹脆的。
蘭臣紅著眼睛盯著她，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蘭臣終於鬆開了她。
就在沈意歡以為他放過她的時候，她的兩隻手都被他抓住，舉過頭頂。
吻……不是吻，是咬。
他重重的咬住她的唇，跟野獸一樣，恨不得吃光她的肉，喝光她的血，然後把她的骨頭都一根根的掰開。
沈意歡原本是想推開他，是想拒絕的。
最後，她都接受了。
這一晚，沈意歡像是被人拆了骨頭一樣，每一切都錯了位般的酸痛。
她最後是暈睡過去的。
她現在才知道，之前蘭臣對她是有多溫柔。
日上三竿，她睜開眼睛，看著白晃晃的花板，腦子裏全是那一幅幅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既然要提前結束這段關係，現在玩的就要符合那筆錢的玩法！”
這是蘭臣在她耳邊的最後一句話。
他是在羞辱她。
不管是身體還是言語上的羞辱，都讓她的心髒疼得死去活來。
她知道，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
沈意歡在家裏躺了三才恢複過來，她的臉色很不好。
邵餘然約了她晚上看電影，為了讓這出戲更完美一些，她收拾了一下去美容院做個臉。
當她躺上沒多久，旁邊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姑，這麼巧。”
沈意歡睜開了眼睛，沈知憐在衝她笑。
她又閉上了眼睛，沒理。
沈知憐就在她邊上躺下，“姑，晚上有空嗎？我交了個男朋友，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沒空。”沈意歡根本就不想搭理沈知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