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病中癱瘓在床的時候你有看望過她嗎?八姐病逝的時候你可曾有過半分傷心?”
“在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金氏的孩子,我也沒求你能有多好,好歹表麵功夫做足吧,可是你呢?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我被養刁了?”
墨風晚說著說著單膝蹲在墨青麵前:“難道我被養刁了,跟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半分責任嗎?”
墨風晚猛然看向墨琉。
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庶出的子女都用得起寶軒齋的東西,我身為嫡女文房四寶竟然都是哥哥姐姐送的,我是不配出生嗎?”
“我唯一慶幸的不是有你這樣的爹,而是我能擁有愛我的親人,而你墨青永遠不配讓我感恩你半分。”
墨複坐在前廳的圈椅上聽著墨風晚的話。
他都覺得這個丫頭過得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大哥,你要是想讓墨府安寧,就讓他們搬出去,墨府不缺孩子,再說庶出而已,何必那麼計較。”
墨複從軍數年,一步步爬上將軍的位置,恩怨分明,說的話沒有半分毛病,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根筋。
燈火搖曳。
庭院的樹葉沙沙作響,燈火下纖瘦的身影來回移動。
前廳內,墨青看向老夫人:“娘,金氏母子已經在墨府住了數年了,若是猛然搬出去定然是不習慣的。”
“嗬!住了數年?怎麼?還想賴在墨府當寄生蟲不成?富貴日子過習慣了總有人覺得自己能變成白天鵝。”
墨風晚不屑的掃了一眼金氏母子,繼而說道:“墨青,你要是覺得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看在咱們父女一場的份上,倒是可以考慮幫你物色一下宅院。”
墨琉聽聞後看了眼金氏。
若是能離開墨府過他們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不行,畢竟能有自己的棲身之所便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寄人籬下的日子真難。
老夫人被墨青氣的心煩,再加上她很心疼墨風晚的臉,想早些把他們打發走,“趕緊滾,明天一早離開墨府,別再讓老身看見她們。”
墨青帶著金氏母子離開了前廳,老夫人連忙將墨風晚攬在懷裏,她恨不得拿著放大鏡好好看看墨風晚的小臉。
“嘖嘖,墨青真不是個東西,女孩子的臉是說打就能打的嗎?”老夫人簡直心疼的不行。
“靜嬤嬤,你快去煮兩個雞蛋來給安安敷臉。”
靜嬤嬤走後,墨嬋寧一路小跑來到前廳,她看著墨風晚紅腫的雙眼便知道她受了委屈,“晚晚。”
墨風晚努力揚起唇角:“寧姐姐。”
墨嬋寧正準備往墨風晚身邊去呢,墨複起身與墨嬋寧錯身時往她的手裏塞了一卷東西。
墨嬋寧身子微僵,顯然她知道這是什麼。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眼她爹,雖嘴上什麼都沒說,心裏卻早已罵罵咧咧了。
老夫人攬著墨風晚心疼的說著:“這小臉腫的祖母真是太心疼了。”
“腫?”墨嬋寧這才回過神。
她走到墨風晚身旁看見墨風晚的臉頰時不禁眉峰微聚,“墨琉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大伯寵愛就為所欲為。”
“晚晚別怕,明天姐姐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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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