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是下人行了吧。”
她把墨嬋寧惹生氣了,墨嬋寧才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呢,“你知道自己是下人就守點規矩,日後住在花間閣也別閑著,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了,省的晚晚鬧心。”
墨風晚像個小丫鬟一般給墨嬋寧順著氣:“寧姐姐別生氣了,睡覺前生氣會變醜的。”
寧臣鬆也懶得跟她計較。
她去東廂房抱來被褥鋪在六柱架子床的旁邊。
她剛整理好被褥準備躺下時,天青色的帷帳內扔出兩個姑娘的衣裙:“給本小姐把衣裳掛好。”
“寧姐姐,是咱們錯在先的,你這樣真的好嗎?”墨風晚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她前世飽受各色各樣人的摧殘,她明白那種活著沒有尊嚴的感覺。
她不願將自己的優越感淩駕在旁人身上,她的優越感隻配用在那些欺負過她的人身上。
床榻間墨嬋寧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晚晚,你年歲尚小,不知道人心險惡,咱們才認識她一天,她就想跟你睡一起,以後說不定還要反客為主呢。”
墨嬋寧故意將後麵的一句話抬高音量讓寧臣鬆聽個清楚。
寧臣鬆不屑的翻了個身慢悠悠的說道:“我這個人知恩圖報,對我好的人我肯定真心相待,反之亦然。”
“恰好我也是!”
墨嬋寧說完便不再搭理寧臣鬆。
寢屋落針可聞。
窗邊的月色隱約能看見屋內的星星點點。
良久。
床榻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墨風晚給墨嬋寧蓋好被子,她翻身透過天青色的輕紗帷帳看著睡在地上的寧臣鬆:“你睡著了嗎?”
寧臣鬆聽見墨風晚在跟她說話,她立馬睜開了雙眼,“還沒,怎麼了?”
她也很高傲的,誰還沒點小脾氣了呢。
墨風晚看著寧臣鬆的背影別扭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姐姐的脾氣就是很剛烈,其實她還是很好的,你別放在心上。”
寧臣鬆閉眼回道:“嗯,看出來了,對你挺好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對她好一點她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好的,畢竟你還要在墨府住好一陣子呢。”
寧臣鬆聽著墨風晚的話頓時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他離開這裏之後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人生地不熟的還沒有銀錢,簡直是寸步難行,“既然晚晚這樣說了,那我勉強不和她起衝突。”
墨風晚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她又說道:“方才小堂姐說的話你聽聽就好,花間閣的丫鬟夠用的。”
她說完抱著墨嬋寧慢慢睡著了。
寧臣鬆輕輕的翻身看著墨風晚的背影唇角不經意間勾起。
晚晚這個小丫頭還挺明白人情世故的,她對這個小丫頭又喜歡幾分了。
次日。
天色微明。
寧臣鬆躡手躡腳的起身,她看了眼床榻上的兩個小姑娘,心底泛起一抹柔軟。
她給二人蓋好被子後輕聲出去了。
她站在庭院中呼吸著無公害的空氣,繼而跑出了花間閣。
朝陽即出之時,墨風晚緩緩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懶洋洋的說道:“寧姐姐該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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