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起。
庭院內的燭火照在寧臣鬆明豔的小臉上,衣冠楚楚,儀表堂堂,若不是墨風晚知道他是女兒身,定然會被這樣的容貌所折服。
“你去哪裏了呀?”
寧臣鬆的手搭在墨風晚的肩膀上喊苦喊累,“為了給晚晚辦好差事,我足足跑了四條街呢,腿都要跑斷了。”
他說著話不忘偷瞄一眼墨風晚。
墨風晚略帶驚訝,“你怎麼跑了四條街?”
寧臣鬆看了眼綁在樹上的剪伶又看向墨風晚。
他朝著墨風晚使了個眼色故意抬高音量說道:“還不是為了給你買糖糕粑粑,結果還去晚了,我就找了四條街都沒找到。”
墨風晚心領神會。
她扶著寧臣鬆坐到石凳上,“買不到就不買了嘛,何必呢。”
剪伶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她分明就是不想買,看著小姐快回來了才去買的。”
寧臣鬆對於她的告狀無所畏懼。
墨風晚抬手指了指剪伶,“她這樣是你幹的吧?”
寧臣鬆不置可否。
墨風晚在寧臣鬆的身旁坐下,“說吧,怎麼了?”
“讓她自己說。”寧臣鬆回眸看向剪伶。
剪伶訕訕低頭,她聲如蚊呐般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寧臣鬆哂笑:“那好,那我來幫你說。”
“趁著自己的主子不在,在幹活期間企圖私吞主子的錢財,這樣的丫鬟理應杖斃扔出府去。”
剪伶聞言瞳孔驟然放大,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心腸竟這般歹毒。
墨風晚記得早上在圓桌上看見的銀票,沒想到剪伶這個丫鬟竟然敢偷她的錢。
前世她不知道剪伶是金氏的人,還給剪伶賞了很多的珠寶首飾,她現在想來都覺得可惜,她的那些首飾都夠給叫花子安家了。
“浮生,將她放開,從今天開始將剪伶降為三等丫鬟,月例按照三等丫鬟的份額發放。”
墨風晚說完起身朝著寢屋走去,她臨進門前回眸看向浮生,“浮生,以後你來近身伺候。”
浮生規規矩矩的行禮:“是。”
剪伶氣呼呼的瞪了眼墨風晚,又看了眼浮生,她連聲謝謝都沒說徑直朝著屋子走去。
她當初好不容易把浮生那個丫頭從墨風晚的身邊趕走,現在竟然淪落到連浮生都不如的地步,日後還什麼事情都要聽浮生的,她簡直要被氣炸了。
墨風晚這是變相告訴花間閣的人,以後浮生進房伺候便是花間閣的一等丫鬟,其他的丫鬟都要聽浮生的命令。
寢屋內,墨風晚取下書袋端起白玉茶壺準備倒水時,她的手腕處猛然一酸,一個上好的白玉茶壺碎了一地。
寧臣鬆此時正抬腳跨過門檻,他看著碎了一地的白玉茶壺心疼的要命。
“晚晚,你好端端的怎麼跟茶壺過不去呢?”
墨風晚轉著手腕,她的唇角微微抽搐,“我不是故意的。”
寧臣鬆上前看著墨風晚的手腕不禁皺起眉頭,他看向墨風晚:“你不是去帝師府了嗎?手怎麼腫成這樣了?”
墨風晚微微搖了搖頭,“給我準備一塊熱毛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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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