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下,幕楚瀟不緊不慢的提筆舔墨。
半晌後,幕楚瀟將手中的紙筆遞給墨風晚。
他淡淡的說了聲,“簽字畫押。”
墨風晚粗略的掃過紙上的字跡,隻是簡單的寫了二人的交易而已。
墨風晚將信將疑的看了眼幕楚瀟,但她並未言語。
幕楚瀟哂笑,“九小姐都怕本座坑你,你竟然還想與燕北望合作。”
“誰知道帝師和燕王是不是一類人呢。”
墨風晚嘴上雖這樣說,可她的手卻很誠實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拿著手中的紙輕輕吹了吹,“白紙黑字,帝師哥哥可不能耍賴。”
幕楚瀟笑而不語。
臨走時,墨風晚又回頭看向幕楚瀟。
幕楚瀟垂眸,他的語氣淡淡的,“回九重城自己去帝師府拿。”
墨風晚突然笑了,“帝師哥哥何時回九重城?”
幕楚瀟反問,“九小姐想何時回?”
“當然是越快越好。”
墨風晚還著急回九重城辦大事呢,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長的時間。
幕楚瀟垂眸隻輕輕的說了聲,“好。”也不知墨風晚聽沒聽見。
月色一瀉千裏。
寧臣鬆和墨嬋寧一直在等墨風晚回來。
墨嬋寧時不時就要看一眼南院門口,她著急的在屋子裏來回徘徊。
“寧臣鬆,要不你去找找晚晚吧。”墨嬋寧著急的看向寧臣鬆。
寧臣鬆抱臂倚靠在窗邊,他眉眼低垂並未言語。
墨嬋寧又看了眼南院門口。
月色下的門口,隻有幾株孤零零的鬆柏倒影。
寧臣鬆猛然正身,“幕楚瀟定然又為難晚晚了。”
他說著話朝著門口走去。
他還未出門就聽見墨嬋寧驚呼,“晚晚回來了。”
二人連忙將屋門打開,墨風晚垂頭喪氣的走進屋子。
墨嬋寧見狀,她有點不敢問。
寧臣鬆坐在桌邊,“幕楚瀟還不答應?”
墨風晚不語。
寧臣鬆和墨嬋寧二人互視一眼。
墨嬋寧坐在墨風晚的身邊安慰起來,“開不了賭坊咱們可以開其他的嘛,反正咱家不缺那些錢。”
“咱們家掌控南臨國的鹽脈”
墨風晚微微搖了搖頭。
“晚晚,你不要不高興了。”
墨風晚低眉斂目,她語氣淡淡的,“帝師同意了。”
寧臣鬆和墨嬋寧二人興奮的拍手。
“就知道隻要晚晚出馬絕對沒有問題。”寧臣鬆是真的為墨風晚高興。
繼而墨風晚又說道:“帝師隻讓利三分。”
寧臣鬆和墨嬋寧二人相視一眼,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寧臣鬆拍著墨風晚的肩膀安慰,“他讓利幾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願意幫你,日後若是有人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你也好有個靠山不是?”
他說著話順便給墨嬋寧遞了個眼神。
墨嬋寧心領神會。
她立馬附和,“就是就是,晚晚你別小看這三分利,若是能將賭坊做強做大,其實也很不錯呢。”
墨風晚淡然一笑。
幕楚瀟能幫她就已經很不錯了,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三日後。
虛浮山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臨上馬車前,墨風晚人畜無害的看向墨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