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晚垂眸,眼底劃過一抹黯淡。
前世她隻不過是趙澤霖步入朝堂的一顆棋子,她還以為是趙澤霖真的愛她入骨呢。
她爹爹和二叔為了能讓她有麵子,特地想了辦法將趙澤霖安排進了朝堂。
可是趙澤霖這個白眼狼,他卻害的她家破人亡。
墨風晚輕歎一口氣。
寧臣鬆走到她的身旁,“這次你還幫嗎?”
墨風晚挑起唇角,“幫呀,怎麼能不幫呢。”
“墨風晚你瘋了?”寧臣鬆驚訝的摸了摸墨風晚的額頭,也沒發燒呀,
他嚴肅認真的看著墨風晚,“晚晚,前世他一定傷害過你對不對?”
墨風晚沉默不語。
不止傷害她這麼簡單。
寧臣鬆見狀,“這種人你就不能幫。”
墨風晚淺笑,“放心。”
夜色溶溶。
直到花間閣的人全部睡著了,墨風晚起身走到花間閣的後院。
她朝著空中放了一支璀璨絢麗的煙花。
煙花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眉眼清冷,透露著一種非同常人的冷靜與沉著。
次日。
墨風晚正準備出門時,寧臣鬆晨跑回來。
他大汗淋漓的看著墨風晚,“去哪?”
“我要去帝師府拿錢,你記得去找個繁華的地段。”墨風晚給寧臣鬆安排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花間閣。
寧臣鬆朝著墨風晚的背影伸出手,“哎晚晚……”
墨風晚壓根不帶搭理他的急匆匆的離開了墨府。
寧臣鬆無奈的搖了搖頭。
長街上,車馬川流。
墨風晚正走在街道上時,聽見身旁的人小聲議論著九重城發生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睿親王最近不知怎麼了,小妾一房一房的納。”
“哎呦,誰說不是呢,鴻臚寺少卿的嫡女那叫一個貌美呀,可睿親王偏就看不上。”
周圍的人連連發出惋惜的聲音。
墨風晚隻是單純的聽聽。
她記得鴻臚寺少卿之女宋盈盈,前世她在禦前侍奉的時候有幸見過幾次。
宋盈盈溫婉可人,不說是有多麼的傾城之色,但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書香的氣息,和她相處時便覺得她就是天地間的絕色。
不多時,墨風晚便走到了帝師府門前。
她看著帝師府門前威嚴聳立的石獅子時,她突然一拍腦門,她今日前來怎麼把小世子忘了。
她原本想要拐去淳侯府的,可是轉念一想,她來都來了,一去一回太浪費時間了。
她看著帝師府的匾額呢喃,“罷了,總歸帝師也不能吃了我。”
墨風晚鼓起勇氣上前叩門,門房恭恭敬敬的將她迎了進去……
墨風晚輕車熟路的走在帝師府的紅漆遊廊下。
帝師府莊嚴清冷,鵝卵石鋪就小路被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清風攜帶著七月梔子花的芳香穿廊而過。
不多時,墨風晚便走到了芫花苑門口。
芫花苑內的梔子樹下,一個身穿天青色繡暗紋衣衫的少年手執折扇正端坐在幕楚瀟對麵。
墨風晚走到芫花苑門口時,幕楚瀟便看見她了,“進來。”
少年聞言微微歪頭,墨風晚怯生生的走進芫花苑。
她偷瞄了一眼少年,少年麵如冠玉,溫文爾雅,正是南陽伯爵府的世子白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