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勾起唇角微微搖頭:“無妨。”
“今日除夕,還望五小姐和九小姐能在明月樓玩的盡興。”
墨風晚頷首不語,墨嬋寧也隻敷衍的說道:“那是自然。”
待君傾走後,墨嬋寧拉著安如初八卦道:“這真的是你表哥?”
安如初淡淡的點頭。
“我一直以為明月樓的老板定然是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麼好看。”
安如初和墨風晚笑而不語。
她們相識這麼久了,還沒聽墨嬋寧對哪個男子感興趣呢。
三人竊竊私語一番,時不時還露出閨閣少女的嬌羞。
這時,一個著錦羅華裳的少女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走上明月樓的三樓。
這麼大的陣仗定然能讓在座的人紛紛看去。
少女梳著新婚婦人的發髻,顯然是才成婚不久。
少女環視一圈,見上好的位置都已經有了人,直到她看見墨風晚時才高傲的走過去。
“這個位置本妃要了。”
墨風晚唇角勾起笑意看向少女:“葉小姐,哦不,該稱太子妃。”
“就算葉小姐成為了太子妃,也不該這樣豪取搶奪呀。”
葉文文睥睨了一眼墨風晚:“來人,九小姐對本妃不敬,掌嘴五十。”
墨風晚不屑的輕笑一聲:“不敬?太子妃倒是說說哪裏不敬了?”
“見到本妃未曾行禮這是其一,本妃要的位置未曾讓開這是其二,質疑本妃的話這是其三。”
墨風晚聽見這句話簡直要笑死了。
她看了眼三樓的人故意將聲音抬高:“本小姐也沒見在座的人給太子妃行禮,太子妃是不是該一並處罰了?”
葉文文被墨風晚氣的要死。
因為年關有很多公事要處理,楚靖又在查連環殺人案,以至於她的婚事從簡,雖已成婚,卻還未入宮正式被冊封,不給她行禮其實也說的過去。
正因為這個原因,故而在座之人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葉文文沒好氣的看著墨風晚,恨不得將她撕個稀碎。
不等葉文文反應,墨風晚又笑道:“再說,這個位置是本小姐一早便定好的,何時變成你的了?”
“還有,本小姐也未曾質疑過太子妃呢,畢竟太子殿下還要敬帝師三分呢。”
墨風晚人畜無害的看了眼葉文文。
葉文文被氣的差點暈厥過去。
墨風晚這是擺明了告訴她,若是她再蠻不講理下去,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的夫君。
大理寺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楚靖終歸沒有撈到半分好處。
葉文文瞪了眼墨風晚冷聲:“我們走!”
墨嬋寧看著葉文文離去的背影滿是崇拜的說道:“晚晚,你也太厲害了吧,葉文文現在畢竟是太子妃呢。”
“還沒得到皇家的認可也配太子妃這一稱呼?”墨風晚滿是不屑的說道。
不過說實在的,日後葉文文得到冊封便是實打實的太子妃,到時葉文文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她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
安如初此時說道:“看上去這位太子妃還挺忌憚帝師的。”
“九重城內不忌憚帝師的怕是隻有燕王了。”墨嬋寧隨手朝著窗外灑下剩下的魚餌。
三人看了眼天色,此時距離宮宴開始不到兩個時辰,從明月樓過去還要一段路,還有皇宮門口的排查之類的。
三人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下樓梯,正當她們準備出門時,明月樓的夥計提著木桶走來。
“幾位小姐,我家主子說今日沒能讓你們在明月樓玩的高興,特地用這些錦鯉來賠罪的。”
墨風晚看著木桶裏的幾條錦鯉,算的上是明月樓裏上好的了。
墨嬋寧正準備問墨風晚要不要時,一抬頭便看見立在二樓圍欄處的君傾。
君傾勾起唇角朝著墨嬋寧微微頷首。
墨嬋寧話到嘴邊改成了:“送去墨府和安國公府吧。”
墨風晚準備上馬車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連忙吩咐十美回了一趟墨府,隻帶著十全朝著皇宮走去。
日落西山。
冬季的天空霧蒙蒙的,就連日落的美景都看不到,整個季節都如此的壓抑。
馬車在玄武門前緩緩停下。
墨風晚還未下馬車便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