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崇延聞聲帶著墨風晚和幕楚瀟朝著隔間走去。
隔間擺著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竹筒和幾個銅板。
崇延坐在椅子上問道:“生辰八字。”
“丙子丁卯戊寅丁巳。”
幕楚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墨風晚。
還有一個月就到她的生辰了。
崇延按照墨風晚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不禁微微搖頭。
墨風晚記得,前世他也是這般神情。
可是這次,崇延卻讓墨風晚抽簽。
墨風晚依舊照做。
崇延看著那支竹簽不禁歎了口氣:“家破人亡,孤苦無依,此生重來,命途多舛,良人相伴,化險為夷。”
崇延收起竹簽淡淡的說了聲:“雖是下簽,但是施主若是能遇得良人,所有的事情都將逆風翻盤。”
“逆風翻盤。”墨風晚呢喃著四個字看向身旁的幕楚瀟。
她前世嫁給了趙澤霖,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而今生卻和幕楚瀟結盟,所以幕楚瀟才是那個能讓她逆風翻盤的人?
不等她思考,崇延又看向幕楚瀟:“這位施主可要卜一卦?”
幕楚瀟本想拒絕,可是看見墨風晚那雙好奇的眸子,拒絕的話終究說不出來。
他拿起竹筒搖出一根簽子。
崇延看著讖語:“紫薇高照,景星慶雲,孩提孤苦,弱冠方成,心有所念,終得圓滿。”
不用崇延大師解簽也能看的出這是一支上上簽。
墨風晚看著幕楚瀟,那雙澄澈的眸子猶如灑滿星辰般亮晶晶的,“帝師哥哥前程似錦呢。”
幕楚瀟寵溺的摸了摸墨風晚的頭。
墨風晚笑看幕楚瀟:“帝師哥哥可否陪我去許願祈福?”
“好。”
墨風晚走出永福殿,幕楚瀟卻在隔間留了下來。
他看著崇延大師問道:“大師方才所言可否具體?”
崇延大師撚著佛珠說了聲“阿彌陀佛”。
“兩世緣淺,難平心願。”
幕楚瀟呢喃:“兩世?”
他看向崇延,崇延隻淡淡的說道:“施主既不信因果,又何須深究?”
“緣起緣滅,終是定數,因果循環,終是輪回。”
幕楚瀟原本還想追問,崇延隻說:“天機不可再泄。”
聞言,他終將作罷。
“帝師哥哥,你快出來呀。”
墨風晚的聲音順著雕花窗牖傳來。
幕楚瀟看著窗外的身影低低的說了聲:“我要她一生順遂,富貴無憂。”
他能說的出,便是給的起,即使他拚的體無完膚,也要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如果這還不夠,他便親手將她推上權利的巔峰!
庭院內,墨風晚看著崇延大師走出永福殿,隻聽他低低的說了聲:“牛星災厄,田蠶不利。”
這句話墨風晚深信不疑。
今年冬季雪薄定然會影響明年的農作物發展,到時莊子那邊她得多多關注些才行。
還有小墨府,該算的賬一筆都不會少。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在想什麼?”
墨風晚猛然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
幕楚瀟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伸手將墨風晚鬥篷上的帽子給她戴上。
墨風晚喜滋滋的拿出兩根紅絲帶:“帝師哥哥,我們去祈福。”
她看著手中的紅絲帶突然凶巴巴的看著幕楚瀟:“帝師哥哥,你昨日的紅絲帶是我的,對嗎?”
幕楚瀟被墨風晚猛然問到,心跳頓時停滯一瞬。
他顯然沒料到墨風晚能記得這麼久。
墨風晚的眸子瞪的圓圓的。
幕楚瀟心虛的嗯了一聲。
“帝師哥哥真壞。”
幕楚瀟捏著墨風晚的臉咬牙道:“你從虛浮山回來都知道給花錦辰送隻兔子,本座兢兢業業、毫無保留的教你學業,救你危難之時,現在還要幫你保護墨家,拿你一根紅絲帶怎麼了?”
墨風晚一邊掰著幕楚瀟的手邊說道:“不問自取視為偷。”
她若是不說這句話興許幕楚瀟能放過她。
幕楚瀟哂笑:“偷?本座不及九小姐。”
“帝師哥哥我錯了,真錯了。”
墨風晚的求饒聲很是誠懇,幕楚瀟戲謔的看了她一眼總算是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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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