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之人乃是楚靖和葉太傅二人帶著幾個心腹朝著一座山洞走去。
隻是隔的太遠,二人皆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墨風晚見狀瞳眸微動。
前世葉家是因為私藏冶鐵的礦石和大量金銀被抄家斬首的。
金銀或許代表不了什麼,可是私藏冶鐵的礦石就有謀逆的嫌疑,誰都知道礦石可以鑄造兵器,這些兵器用來做什麼自是不必細說。
楚行微又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他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墨風晚回頭卻撞在了幕楚瀟的胸膛上。
她揉著額頭問道:“帝師哥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幕楚瀟沉默不語,隻冷眼看著墨風晚。
墨風晚訕訕。
“帝師哥哥,我知道那個山洞裏是什麼。”
幕楚瀟淡淡的說了聲:“破廟。”
“你怎麼知道是破廟?”墨風晚眨著星星眼看著他。
好幾年前,京兆尹那邊收到消息,說是九重城外的山廟中鬧鬼,為此京兆尹還帶人連夜查辦過,也是一無所獲。
自此,這座山廟便無人再敢前去,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了這座廟宇。
幕楚瀟並未給墨風晚解釋,轉身準備離去時,墨風晚提著裙擺上前:“帝師哥哥,我說的不是山洞,是山洞裏麵的東西。”
“葉家和楚靖私藏金銀和礦石。”
幕楚瀟猛然回頭看向墨風晚:“九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帝師哥哥若是不相信,大可讓你的人去看看。”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抬腳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墨風晚跟在幕楚瀟的身後小跑著:“帝師哥哥,你等等我呀。”
“帝師哥哥,你不送我回去了嗎?”
“帝師哥哥,天這麼黑,我一個人有點害怕呀。”
今夜,無論墨風晚說什麼,幕楚瀟都不曾搭理過她。
行至廂房的岔路處,墨風晚還在跟著幕楚瀟,幕楚瀟嘲諷:“九小姐是想伺候本座就寢嗎?”
墨風晚連忙駐足,她撓了撓頭。
大相國寺這麼大,路又這麼繞,她早都走迷路了。
“帝師哥哥,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墨風晚硬著頭皮朝著女眷居住的廂房前走去。
她一間一間的找著,直到醜時她才找到自己的屋子。
而另一邊,幕楚瀟一回廂房就命風行和輕緩去查山下的那座破廟,還吩咐了不要打草驚蛇。
次日。
天色初亮。
寺內的沙彌挨著廂房知會香客用膳。
墨風晚正睡得香甜,猛然被敲門的聲音吵醒顯然是有火氣的。
這時,十全十美走進廂房伺候墨風晚梳洗。
十美不滿的問道:“九小姐昨晚去哪裏了,奴婢都將整個寺廟尋了一遍呢。”
“主子也不在。”
她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莫非您和主子……”
墨風晚連忙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你家主子什麼都沒。”
鮮少說話的十全笑說:“奴婢可是什麼都沒想。”
墨風晚撫額。
算了,越描越黑,不說了。
食閣門前,墨風晚和墨嬋寧手挽手有說有笑的走來。
恰好葉文文此時也帶著婢女走向食閣門口。
墨風晚本想回避,奈何葉文文已然看見她。
她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給太子妃請安。”
墨風晚的萬福禮很是標準,可是若是有人想存心挑刺,那定然是哪裏都能挑的出來的。
葉文文看著墨風晚不禁哂笑:“呦,九小姐呀,還真是巧呢。”
多巧呀,她還不是太子妃的時候,墨風晚身邊的丫鬟都敢對她動手,哦對,還有墨風晚打她的那一巴掌呢。
墨風晚聽著葉文文不陰不陽的話,心道糟糕。
果不其然,葉文文揚手便是一巴掌,墨風晚原本就雙腿微屈行著萬福禮,冷不防的被葉文文打了一巴掌瞬間摔倒在地。
“晚晚!”墨嬋寧連忙上前扶墨風晚。
墨嬋寧厲聲:“太子妃就可以隨意動手打人嗎?”
葉文文勾起唇角看向墨風晚:“墨風晚,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墨風晚聞言小手緊攥裙擺。
墨嬋寧將墨風晚扶起,邊拍打著她的鬥篷邊說道:“晚晚,你幹嘛讓著她,他就是來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