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園的老管事王叔帶著賬簿來見墨風晚,順便說了今年茶園的狀況。
墨風晚隻微微頷首,並無責問的意思,天災人禍,躲不掉的。
“給荊州寫信,將倉庫中一半的恩施玉露送去九重城的茶樓,再將蜀中的茶葉撿好的各自送去一些。”
幕楚瀟挑眉看著墨風晚,突然笑說:“九小姐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墨風晚笑而不語。
她的茶葉可不是白送的,今年茶園不盡人意,明年後年可不一定,倒是後幕楚瀟可別想跑。
想她的茶莊這麼多,雇傭人手采茶也是很花銀子的,幕楚瀟這個大老爺們,不用白不用,關鍵是,省錢啊。
墨風晚摸了把茶樹,大步走進田地裏,從前她來的時候總能聞到茶香,現在就連泥土的味道都聞不到了。
幕楚瀟不遠不近的跟在墨風晚的身後。
突然墨風晚緊張的說道:“帝師哥哥。”
幕楚瀟抬眼看著墨風晚的背影,她的襦裙不知時被風吹的,還是她在發抖,總之裙擺就在微擺。
“怎麼了?”
墨風晚一步兩步,慢慢後退:“帝師哥哥,你……別……別過來。”
幕楚瀟緊張的大步上前:“小九。”
墨風晚撞到他的懷裏低聲:“快走,有蛇。”
二人還沒來得及離開,眼前的那條吐著毒信子的蛇突然朝著二人撲來。
幕楚瀟為了保護墨風晚被毒蛇咬了肩,他另一隻手拽下毒蛇將它扔了出去。
“帝師哥哥!”墨風晚不可置信的看著幕楚瀟。
她連忙將幕楚瀟的衣衫扯開,方才那條蛇長得花裏胡哨的,分明有很大的毒性。
墨風晚看著幕楚瀟肩頭略微泛黑,她二話不說,拉著幕楚瀟蹲下,俯身將幕楚瀟肩頭的蛇毒吸出來。
“小九!”幕楚瀟很想阻止墨風晚,可是他的頭好暈,頓時暈倒在墨風晚的懷裏。
墨風晚驚呼:“帝師哥哥!”
她還在繼續給幕楚瀟吸毒,言語帶著哽咽:“帝師哥哥,你別睡。”
“幕楚瀟!”
午後,芙蓉榭
墨風晚一直坐在幕楚瀟的床榻邊等著他醒來,雖說今天大夫說蛇毒已經全部吸出來了,沒什麼大的問題,可是幕楚瀟一直沒有醒來。
幕楚瀟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墨風晚連忙說道:“帝師哥哥,你是不是醒了。”
墨風晚的淚水落在幕楚瀟的手背上,幕楚瀟氣若遊絲的說道:“乖。”
墨風晚聞聲哭的更凶了,她趴在幕楚瀟的胸膛哽咽:“帝師哥哥,你怎麼那麼傻?”
“我說過要護你安好的。”幕楚瀟聲音虛弱,就連抬手都困難。
墨風晚擦了擦眼淚:“以後不準這樣了。”
夜幕降臨。
幕楚瀟才徹底清醒,墨風晚端著小米粥坐在床榻邊一勺一勺的給他喂。
風行今夜終於露麵了,他站在門外喊了聲:“主子,查到了。”
墨風晚看了眼幕楚瀟又放下手中的碗,她打開門說道:“你有什麼事給我說吧,帝師哥哥不太方便。”
她若是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現在讓風行浮想聯翩,他家主子何時不方便過。
風行也不敢多問,隻將幕楚瀟讓他查的事情說完便離開了。
墨風晚回到床榻邊時,隻見幕楚瀟的唇角微微勾起。
“帝師哥哥,你怎麼突然開始查墨華的礦了?”
幕楚瀟並未回答墨風晚的問題,而是問道:“小九倒是說說哥哥有什麼不方便的?”
墨風晚語噎。
她總不能告訴風行幕楚瀟被蛇咬了吧。
墨風晚的臉上略微有些尷尬,她抬手將小米粥喂到幕楚瀟的嘴裏,話真多。
幕楚瀟壞笑一下,繼而正經道:“有官員說蜀中這裏時常發生地震,所以朝中必須要有官員過來查看。”
墨風晚聞聲“哦”了一下,她就說幕楚瀟這廝怎麼有這閑工夫陪她在茶園瞎轉呢。
幕楚瀟抬手摸了把墨風晚的臉頰:“出來找你,總歸需要個借口,好在是蜀中,咱們同路。”
“誰跟你同路了。”
墨風晚放下手中的空碗,“躺好,照顧完你,我該走了。”
幕楚瀟靠在床頭絲毫不動,他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唇角帶著一抹壞笑:“小九今日還真是投懷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