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薄露,路上行人淒涼。
小橋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萬想。
心中不得寧靜,清早覽罷文章。
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誌廣。”
幸福社區中央,一株好大的榕樹下,吃過晚飯前來納涼的居民不少。
特別是樹幹底下,圍著一堆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正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個矍鑠老者說書。
“話說柳瑞到了十字街,分開眾人,見一個道士在那裏相麵……”
這裏是一個很老的社區,有的街坊甚至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商禹住的小院兒就在這附近。
此時此刻,有關商禹的協查通報已經發布了好幾個小時,摸排走訪的民警的查找範圍正逐步縮小。
一輛警車緩緩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位民警。
男警察是一位麵容剛毅的青年人,女警察的相貌讓人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妹子!
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英氣逼人的黑亮眼眸,高高的瓊鼻和小小的嘴巴頗為精致,光是這麵容就絕對是警花中的警花。
身上雖然穿的是警察夏季製服,但難掩她玲瓏浮凸的完美身材。
行走間,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不失力量,胸前一對飽滿挺翹隨著步伐有規律的微微顫動。
琪琳的出現,讓本來就熱的空氣更加燥熱。
根據緝毒大隊傳來的資料描述,和一張商禹隻露出半張臉的監控畫麵截圖,琪琳和搭檔兵分兩路,把社區居民挨個兒問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是沒見過、不認識、沒有印象,當琪琳再次拿著照片走到兩個下象棋的大爺邊上,總算是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
“兩位大爺下棋呢。”琪琳甜甜的說道,正在棋盤上殺得難解難分的兩位大爺抬頭一看,也不禁被琪琳的樣貌深深吸引。
“二位大爺,我向您二位打聽一下,你們見過照片上這個人嗎?”琪琳一邊問一邊將照片遞了過去。
頭發花白,頜下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大爺,接過琪琳手裏的照片,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他對麵有些謝頂的老頭一把搶過去。
“拿來吧你,就你那老花眼,能看清嗎?”
“嘿——我說,人家姑娘是讓我看的,你搶什麼搶!”
“我當年可是偵察排的,這倆眼睛,蒼蠅從我眼前飛過去都能看見有幾條腿。”謝頂老頭嘴上和小胡子大爺鬥著嘴,動作也不慢,拿著照片端詳起來。
看了良久,謝頂老頭一拍大腿,指著照片說道:“這不是那小子嘛!”
有門兒,琪琳趕緊仔細詢問,大爺極其配合的回憶著,努力記起商禹的樣子和特征。
“對了,那小子的右手臂上這個位置,有一個文身。”大爺忽然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語氣陡然提高不少。說著,大爺指了指自己右手小臂的某個位置,指給琪琳看。
“文身!大爺,您還記得是什麼樣的文身嗎?”琪琳趕緊追問道。
“什麼樣啊,我可不認識那些花裏胡哨的,不過他那文身怪嚇人的,像是什麼妖怪。”大爺一臉嫌棄,像他這樣當過兵又上了年紀的人,十分看不慣這些。
“我當時也就是晃了一眼,黑青黑青的,咦——好像活的一樣。”大爺咋舌道。
“得了吧老馬,越說越玄乎。你不是說沒看清嗎?咋又像活的啦?”小胡子大爺總算逮著機會,嗆了馬老頭一句。
看著馬老頭在漂亮年輕的女警察麵前這麼露臉,小胡子大爺心裏那個膩味啊。
兩個大爺正要開始熟練無比的鬥嘴模式,琪琳微笑勸慰了一番,接著問道:“那大爺,您知道這個人住哪兒嗎?”
“他就住在老王他們家的舊房子裏,老王命好啊,兒子買了樓房住,前陣子把他接去享福了。”
“舊房子老王租給了這個年輕人,當時我正好去找老王下棋。”
琪琳眼睛一轉,好奇道:“那您是怎麼確定,照片上的人和您說的是同一個人呢?”
馬老頭自信的搖搖腦袋,屈指彈了彈手中的照片:“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肢體語言,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見到熟悉的人,即使離得遠遠的,看不到臉,也能一眼把人認出來。”
不管怎麼說,這已經是非常重要的線索,琪琳甜甜笑著請兩位大爺帶路,去那個舊房子看看。
再看兩位大爺,臉上比吃了蜜還舒服,琪琳妹子的魅力真是老少通殺。
從街坊鄰居的口中,琪琳和搭檔收集了各種各樣的線索,這些線索像拚圖的碎片,一點點的把商禹的樣子呈現在警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