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然一方麵在他心裏是自己的女人,另一方麵,她是他的敵人。
所以在漠北的心裏,愛、恨、怨、懼都混合在了一起。
“少爺準備怎麼做?”通伯一點都不相信冷幽然會在漠北身邊安插什麼探子,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除了近兩年才做的大米生意外,漠北哪單大生意,冷幽然不知道。
要清楚,當冷幽然還在漠家做少夫人之時,漠家的賬簿,冷幽然都過目過。漠家些有什麼生意,涉及什麼方麵,她都一清二楚,無需費力再派什麼人,探聽消息。
大米生意是漠北從冷家手上奪過來的,冷幽然知道也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
就因為通伯知道這個原因,臉色有些難看,照這麼看來,他似乎就是那個內鬼。要不是三年前,他把冷家所有的賬簿都讓小姐看過,那些個大生意,小姐是搶不過來的。
隻不過,就算小姐知道少爺有哪些生意,也不至於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何時談判,交易的銀兩是多少,全都了如指掌啊。清楚的程度都讓人害怕了,好像她無所不在,無所不知一般。也難怪少爺想到,是不是在漠府有小姐的人,不然的話,小姐怎麼可能掌握得了第一手資料。
近些日子漠府沒有進來什麼新人,小蝶也是最近才確定公子冷就是小姐,小蝶從不出小姐的院子,沒有機會接觸到有關於生意的消息,那麼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通伯在那兒思考著,有些忘我。漠北看了一眼安靜下來的通伯,正好捕捉到通伯想起自己把漠家賬簿給冷幽然看時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漠北眯起眼睛,心裏想道,那個內鬼會是通伯嗎?
照通伯與爹的交情,不該這麼做,可他同樣知道,自冷幽然嫁進了漠家之後,通伯跟冷幽然走得很近,甚至無意中還把漠家賬簿給冷幽然看過,幸好在大錯鑄成之前,他阻止了通伯愚蠢的行為。
他是因為皇甫飛揚才知道公子冷即是冷幽然,有沒有可能,通伯也知道這件事,上次他看到冷幽然、通伯、小蝶還和漠然四個人都在花園裏。或許在那一天,通伯他們就已經知道冷幽然以公子冷的身份回到了連城。
“通伯,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漠北看著通伯,問道。
“少爺想讓我說什麼?”通伯被驚醒,他陷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忘記自己還沒有離開少爺的書房。
“內鬼啊,你說,假如漠府真有內鬼的話,會是誰?”誰是內鬼,他一定會查出來的,到時候便沒有那人的活路,他希望這個人不是通伯。
“少爺,能知道漠家大生意的都是你的親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信少爺心裏有數,誰有可疑,該怎麼做,老奴不敢插嘴。”這件事通伯也說不好,有時少爺都是在出門前才告知他有什麼生意,該準備些什麼東西,這麼短的時間裏,小姐怎麼可能先少爺一步把生意談好了呢,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