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見其他的女人,我躲女人遠遠的,你嫌我髒,好,回去之後,我就好好洗下澡,直到褪去身上的十層皮為止。我洗幹淨了再來見你,然兒,別放開我。”漠北想起冷幽然還是公子冷的時候毫不避諱地說出嫌他髒的話。
隻要能留住冷幽然,真洗掉幾層皮,洗到血肉模糊,他也不在乎,他隻求冷幽然別離開他。
“漠北,我在不在乎已經不重要了,放手吧。”是,以前,她是嫌漠北髒,可現在這種感覺已經沒有了,“我不覺得你髒了。”
“不要,然兒,我是髒的,我怎麼會不髒呢。”漠北慌亂地捧起地上的汙水,全擦在自己的身上,“你看,我多髒啊,不過沒關係,然兒,你等我,我很快就能洗幹淨的,要不然用割的吧,我直到把皮膚割了。”漠北迫不及待地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要割肉。
冷幽然覺得他髒,就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如果他的然兒對他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就表示他真的不能再和然兒在一起了,所以他是髒的,他很髒的。
看到像乞丐一樣的漠北,冷幽然閉了閉眼下,漠北不該是這個樣子,‘啪’的一聲,在靜寂的大街上回蕩開去。當冷幽然看到漠北真的割了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冷幽然毫不留情的打了漠北的臉,“醒醒,如果沒醒,回家去瘋。”她說過,她討厭血!
“然兒,別這樣,我會怕的,我真的很髒,你等我,我馬上去洗澡,我洗完澡就去找你。”漠北站起來,拉著冷幽然的手就往回走。
冷幽然為了保護好小蝶的骨灰,不能反抗,“夠了,漠北,這樣有意思嗎,我說過對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不在意了。為什麼你不肯放開,你帶我回去也沒用,我還是會走的。此刻我是一個人,所以你能帶我回去,可一旦回到漠府,我有夜四,你打得過夜四嗎?如果打不過的話,我還是會走的!”
“那麼我怎麼做你才會不走,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留在我身邊了,像陪著小蝶那樣陪我?”漠北兩眼茫然地看著冷幽然,非要這麼做的話,他願意……
漠北舉起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但匕首突然停住,漠北怎麼往下刺都刺不下去。低下一看,原來是冷幽然用手握住了匕首,“然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會傷到你的!”看到冷幽然鮮血淋淋的手,漠北覺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個大口子。
“既然你不願意原諒,不願意理我,你何必管我的死活!”漠北吼冷幽然,活不讓他好好活,為什麼不讓他去死,他死了,就能在冷幽然心上占有一個位置,跟小蝶一樣,冷幽然永遠都無法擺脫他。
“然兒,你還在乎我的,對不對?”不然的話,冷幽然為什麼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讓匕首停下來。
冷幽然確定漠北不會再用匕首自殺,才放開被傷到筋的手,“要死!滾遠點!別死在我麵前!”她不是舍不得漠北死,她隻是不想看到漠北死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