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決不能發生,否則影響到下一代,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不過也正是陳婆子提醒了他,他才考慮到這一層,不過既然村長已經想到這件事情了,這就很好辦了。
“陳婆子,你不要無理取鬧,田老二一家已經不是你們田家的人了。他已經不在族譜上了,這是事實,不管你看到他今後如何富貴,都跟你沒有關係了。誰叫你當初眼見人家落難,把人家推出去呢!”
“田老二對你這樣的娘親,肯定心寒。你做事情做得這麼絕,都沒有挽回的餘地,叫你家兒子還怎麼孝順你?”
“要是你當初留了幾分顏麵,他還是你家的人,那隨便你說什麼,我都無法反駁,畢竟孝道擺在這裏,但是你已經不是他的母親,已經選擇跟他恩斷義絕,現在又何來血脈至親這一說呢!”
村長句句在理,村裏的人聽了,也紛紛點頭,要是他們娘親對他們做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必定心寒,不懷恨在心,沒有伺機報複就是最好的了,怎麼還會心甘情願給她養老。
不過也沒有誰家的老人做得像他家一樣絕,把落難的孩子丟出去,從此眼不見為淨,想著能夠躲個清靜。不過這樣做的結果,就像是如今,別人富貴的時候,也別想再沾染一分了。
看到就連村長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陳婆子頓時沒轍了,她隻能耍無賴,又想像剛才那樣坐在地上幹嚎。
這時老田家的田老爺子來了,村長正頭痛陳婆子這瘋婆子撒瘋一樣的行為,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一個還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田老爺子,趕緊領著您的夫人回去吧,我家地板涼,別一會坐出毛病來,還賴在我家頭上。”田盼煙譏笑。
田老爺子聽了,覺得不爽,正要發作,卻看到村長陰沉的臉。雖說田盼煙這話這哪裏是一個孫女該對爺爺說的話,不過剛才村長的態度他也看見了,村長說的話他也聽見了,心下也隻能歎了一口氣。
村長操持村裏的大小事宜,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村長,否則以後在這村裏可不好過。
早知道田老二有這麼大的造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趕他出去的。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了。
田老爺子這一口子悶在胸口,不吐不快,隻能朝著陳婆子吼道:“在這裏發什麼瘋,還不快回家去!”
陳婆子呆了,她沒想到這老頭子不支持他,剛在在家的時候,明明一家人商量好這麼做的,並且這麼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田老爺子在旁邊抽旱煙,也沒有不同意她的做法,沒說話就是默認,沒想到到這裏,卻被斥責一番。
平時在家,都是陳婆子說了算,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一時間她覺得所有人都跟她對立起來,就連平時軟軟弱弱的老頭子,都對自己凶起來。
陳婆子這次是真哭了:“老頭子,你罵我?你為了這個小賤人罵我?我嫁給你幾十年,當牛做馬,什麼苦頭沒吃過,什麼福都沒享,到頭來卻遭你嫌棄了,你過河拆橋啊老頭子!”
看著陳婆子越發歇斯底裏,田老爺子顏麵全無,此時他心中有一個念頭:當初為什麼娶了這言行無狀的婦人,竟然還覺得她好,如今看來,她除了會在家裏橫著走,除了在外麵給他丟人,還給他帶來過什麼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