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煉器爐發出一聲輕響,炙熱的氣體引得整個房間溫度極速飛升。
看著爐內已經化作液態的銀灰色金屬,老者調動靈力開始為期塑形。
待到金屬逐漸冷卻後,法寶大致的形象已經初具規模,這個時候可以稱之為法寶胚胎
揮手間收回了爐內的火焰,透過煉器爐中間的靈晶爐壁可以清晰的看到,淡紫色的火焰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層薄薄的紫霧。
在老者停止靈力供應後,這薄薄的霧氣便逐漸彙聚與一處,化作一點耀眼的紫芒逐漸沉入煉器爐底部。
靈力蒸騰掉頭上的汗水,老者取出煉器爐內的法寶胚胎交給張逸,一臉疲憊的說到:“小子,第十三個了,這已經是老夫的極限了,再煉下去,不光老夫的煉丹爐要炸,老夫的精神也撐不住了。”
這兩天輸出太猛,因為張逸靈石跟聚靈丹的不限量供應,他一口氣煉出了兩把極品法寶跟十三把法寶胚胎,靈識對精神方麵的消耗讓他這個結丹修士如同一個三天沒睡覺的普通人般萎靡不振。
張逸接過法寶胚胎,靈氣滲入其中,流暢自由的手感,比起僵硬且不具任何靈氣操作空間的法器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收起新出爐的法寶胚胎,張逸一番噓寒問暖外加感謝後送出了自己的報酬。
十三件法寶胚胎,加上私人訂製的一件極品法寶和道袍,除去煉器中途消耗掉的那價值一萬中品靈石的材料之外,張逸又給出了一萬中品靈石的報酬。
看老者疲憊散去逐漸被笑意占領的老臉就知道,他對張逸這個小夥子給出的報酬很滿意。
與老者告別之後,張逸跟隨被老者叫來的侍者離開了煉器坊的二樓。
在一層的靈獸暫住區內找到了自家的二狗子,一人一狼便準備離開了煉器坊。
臨行前,張逸又在一層的展區逛了一遍,這裏有幾件法器已經賣掉後換成了新的替代品,但極品法器依舊是那幾件。
張逸駐足盯著那尊黝黑的丹爐陳思了一會,揮手招來了侍者。
……
天,依舊灰蒙蒙的不見太陽,幾天前就是這個樣子了,雨雲低的要死,可就是撒不下一滴雨水。
張逸蹲在一個攤子前挑挑揀揀從一堆破爛裏捏起了個凹凸不平的小石珠。
他拋著石珠,指著旁邊幾個晶瑩剔透玉盒,抬頭對著一身灰色道袍的攤主問道:“道友,這些靈冰玉盒什麼價格。
攤主伸出三根手指,不過想了想,又收回了一根,一臉和善的說到:“道友若是需要,給二十顆下品靈石即可。”
張逸點了點頭,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中品靈石,他捏住其中一角,將剩下的靈石塞進了嘯月狼嘴裏。
後者狼嘴一合,直接將靈石咬斷成了兩節,張逸將自己手裏捏著的靈石遞給攤主,差不多剛好是一塊完整中品靈石五分之一的大小。
握著手裏濕漉漉的小半截中品靈石,攤主淹了口唾沫,欲言又止,直到張逸離開他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道友,我那小石珠的錢你可還沒給呢!
走在出城的路上,張逸捏著手裏的小石珠搓來搓去,不一會石珠表麵就被搓的薄了一層,凹凸不的平表麵也變得十分圓潤。
手指甲輕輕劃過已經有些光滑的石珠表麵,石質外殼破裂,一抹青色從中透了出來。
放在鼻尖輕嗅一口,隻聞到股淡淡的詭異香味,張逸滿意的一笑,將珠子收了起來。
這玩意讓他想起了之前去過的某個地方,或許在深入幽雲穀之前,應該先去那裏看看,說不定會從那裏找到那個好東西出處的線索。
突然間,衣角傳來一股拉扯感,張逸低頭,嘯月狼正咬著他的衣角,雞賊的狼眼珠子轉動著,不斷向一側亂瞟。
張逸不動聲色的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頓時,某個被他打上了標記的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扒手老哥的鬼祟身影映入了眼簾。
熟人呐!
張逸嘴角一翹,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假裝無視的繼續朝城外行去。
半柱香的功夫後,一人一狼被圍在了黑河城外十幾裏處的一片陰暗小樹林中。
看著周圍那一個個凶神惡相,靈力狂躁,渾身隱隱透著血腥氣味的不知名修士。
早已知曉敵我差距的張逸輕輕理了理嘯月狼的發型,然後朝著那被他幾乎擼禿的狗頭上就是一拍,一句廢話都懶得去講。
得到放狗咬人的許可後,蓄勢待發的嘯月狼瞬間彈射起步,土狗大的身軀幾乎是在它衝出的同一時間膨脹到了七層樓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