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渾身顫抖的李茜茜,張逸再次殘忍開口到:“當時三胖、鐵柱、小花還有附近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場。
我媽隻是說了一句,之後就沒再提,當時三胖反駁了他爸,並說錯在自己家的那兩條狼狗。
結果,三胖剛說完就被他爸打了,還罵罵咧咧的跟我們科普了一下。
他們家那兩條看上去威風凜凜的進口狼狗,其實是愛撕機膜人用來拉雪橇的哈士奇,與薩摩耶、阿拉斯加並稱雪橇三傻。
而且,他這兩條還是血脈特純正的那種。
不僅傻,還慫。
本來周圍鄰居是不信的,後來趙叔把兩條狗牽了過來。
然後,趙叔在遠處朝街道辦的大媽喊了一嗓子,讓大媽把抱起桌腿就開衝的泰迪牽過來。
被打斷了狗生之樂的泰迪火氣極大,看見兩條腦袋快跟自己大的哈士奇也不慫,扯著嗓子就嚎了兩聲狗叫。
那倆哈士奇本來一臉惡相還挺唬人的,結果泰迪一嚎,倆狗就慌了。
那畫麵很精彩,倆哈士奇一狗一邊的抱著趙叔的雙腿就在那瑟瑟發抖。
那一刻,小夥伴們的三觀收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趙叔說,本來這倆狗跑出來,除了拆拆東西以外,是沒什麼事的。
可因為你霸氣的英姿,給兩條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陰影,這導致它們倆現在連看見隻巴掌大的吉娃娃都不敢喘大氣了。
對敵人強大的無限瞎想,遭到了史詩級的打臉,小夥伴們對你的敬仰,猶如崩潰的大壩一瀉千裏。”
張逸攤了攤手,無奈到:“天降戰神的光環沒了,麵對大人們諄諄教導的凶惡麵容,玩伴們自然就慫了。
然後,你就被孤立了。”
看著渾身顫抖的李茜茜,張逸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到:“後來你回家,出於人道主義,我給你送了些珍藏的零食以示感激,然後回去我的屁股就挨了老媽兩巴掌。
等你養好傷出來去找三胖玩,結果趙叔說他作業沒寫完,你去找鐵柱,鐵柱去了遊樂園,你去喊小花,小花回了老家。
你去我家,我在樓上看著電視,卻依然能夠聽到,老媽用慈祥的語氣,跟你說著我在寫作業的鬼話。”
後來,我出去買辣皮的時候被你撞見了。
你當時的表情很沮喪,因為一個星期了,你始終都是孤單一人,周圍小夥伴沒有一個去找你玩的。
當時你拉著我坐在街口的長凳上,跟我抱怨,跟我傾訴。
為什麼,小盆友們都不來找你玩了,你是不做錯了什麼。
我心不在焉的說沒有,攥緊了辣條,想要悄悄開溜。
但是你紅紅的眼圈讓我不知所措,你流著淚哽咽的問我,問我我是不是也討厭你了,也不願意和你玩了,我心軟了。”
張逸牽起李茜茜的手輕聲道:“那天,我牽著你的手,就像這樣安慰著你,然後陪著你玩了一整天,到了下午臨別時,看見笑容重新回歸的你,那一刻我感覺我仿佛長大了。
然後回家我就又被我媽打了。
後來你天天往我家跑,我媽本來是挺不樂意我跟你玩的,但你來的次數多了,我媽就漸漸麻木了。
不忍心拒絕你的我,隻能當個童工陪玩,就像照顧妹妹一樣,哄你、疼你。
最後這份友情,從你舉著拳頭和拳頭裏你二爺碎裂的文玩核桃威脅我,不讓我和女同桌有什麼親密來往的時候,我才恍然發現……
它,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升華了。”
張逸輕撫著李茜茜的小臉,無奈到:“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兩個,居然還能成為男女朋友的。
大概……這就是愛的力量吧。”
“愛你個大頭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