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峽穀內,一行修士謹慎的環顧著周圍詭異的皚皚白骨,小心翼翼的潛行著。
遍地不同類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妖獸骨骼散布在周圍,有的骨骼上還殘留著腐爛的血肉,似乎剛死不久的樣子。
而這些妖獸屍體受到周圍常年略悶熱潮濕的環境影響,哪怕僅僅隻是發酵個兩三天,其所散發的味道有多麼恐怖也可想而知。
“咳…咳咳咳……”
隊伍後,某個衣衫襤褸臉色蠟黃,看上去似乎很眼熟的胖子,鼻子一抽。
呼吸時沒有靈氣過濾空氣的他,一不小心,就被周圍難以言喻的味道給刺激到了。
他胖臉皺在一起,嗓音十分沙啞的開始不斷小聲咳嗽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咳嗽幾聲,就突然被隊伍當中幾個人高馬大的修士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年輕修士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十分誇張的朝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後年輕修士給周圍的某個修士遞了個眼色。
那修士點點頭,手掐法印,調動起體內靈力運轉,一層薄薄的隔音屏障頓時在四周展開。
胖子瞳孔一縮,有種大事不妙的趕腳。
接著,他就感覺眼眶一疼,一個砂鍋大小,青筋鼓脹的拳頭,便毫不留情的重重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可憐的胖子隻是輕聲咳嗽了幾下,便被一拳打倒在地,然後被眾修士圍住就是一陣圈踢。
屏障內充斥著令人心酸的哀嚎聲。
在一陣慘無人道的毆打過後,胖子渾身上下都肥了一圈,嘴巴裏還塞著個露出了半截的臭襪子,臉色花花綠綠的,甚是淒慘。
為首的年輕修士笑著走到胖子麵前,他的笑容很不對勁,看上去很和善,但仔細一看卻會讓人起雞皮疙瘩。
年輕修士看著胖子被怒火和驚懼填滿的小眼睛,開口嘲諷到:“現在可真是安靜多了。
嘖嘖嘖,龍兄啊龍兄,瞅瞅你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果然繼承了你們劉家一貫的特色,真是練氣不煉體,修神不修心呢。
我才隻不過是把你綁在飛梭上頂了兩天的風,再是不是的給你錘煉一下肉體,你就垮成了這副模樣。
弱不禁風這詞,不會就是為了形容你才存在的吧?”
他輕笑著伸出巴掌,沉沉的拍在劉龍的臉上,不僅嘲諷力十足,殺傷性也不小。
沒兩巴掌下去,劉龍的嘴角就被打的溢出了鮮血。
看著劉龍蠢蠢欲動的臉頰和上下不停開合的下巴,年輕修士笑著問道:“你想說什麼的話,把襪子咽下去不就可以了?
為了你,我可是把穿了好久的襪子都拿了出來呢。”
年輕修士捏著劉龍腫脹的胖臉,打趣到:“這襪子用的料子可是好得很呢,少說也值一塊下品靈石,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被你糟蹋了,多可惜。”
年輕修士捏著劉龍的下巴,笑著說到:“我這人呢,可是很懷舊的,看見我的老物件被糟蹋呀,就有點心疼。
所以啊龍兄,你就動動嘴,趕緊吃下去,好讓我眼不見為淨吧。”
說罷,年輕修士卸下劉龍的下巴,令其嘴巴睜開到最大,隨後靈力在掌心彙聚,直接一掌將劉龍嘴裏的襪子頂了進去。
劉龍眼珠子暴睜,跪伏在地上就是一陣幹嘔,可惜襪子太幹,他連口酸水都沒吐出來。
年輕修士嘴角一咧,抬腳踩在劉龍的腦袋上,直接將其的腦袋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居然敢吐?劉龍道友這是不打算給我顧斜淵麵子呀。”
來回碾了幾腳過後,顧斜淵又在劉龍後腦勺上吐了口痰,見對方似乎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頓覺沒了性質,一腳踢開了癱在地上的劉龍,轉身看向了遠方。
目所能及之處,遍地都是形狀各異的獸骨屍骸。
顧斜淵想了想,對著身後幾人說到:“離那地方不遠了,應該還有幾十裏的路,抬上他,我們加快速度趕過去。”
身後幾個修士點頭,撤去隔音屏障後,其中一人扛起死豬般的劉龍,整隊人頓時加快了行進速度。
盞茶的功夫過後,一行人來到一處幽深的裂穀附近,周圍的形狀各異的妖獸腐屍和獸骨數量,明顯變得多了起來,並且堆積在裂穀附近,像是一座座白骨和腐屍鋪成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