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強扭的瓜不甜啊姐姐,我這底下——我這不能脫啊,姐姐,我自己來行不!”今可安想解釋,但麵對陌生人完全說不出口,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姐姐我什麼沒見過,你自己能看見後麵的傷口?你乖乖上藥,這藥可是我新調配的,一點也不疼,放心。”
這不是疼不疼的問題!
今可安心中尬到極致,又沒有辦法。
他緊緊抓著褲子的邊緣,吃奶的勁都要用上了,可對麵的蘇燦也不打算放棄,今可安越反抗她越是興奮,甚至於在蘇燦身上竟然浮現起了靈力的光。
這家夥竟然打算用靈力!
今可安頓時覺得自己晚節不保,哪有給人上藥用靈力的?
他剛想再求饒試試,就見蘇燦突然向前攀折身子,一隻腿竟然拿到了長鋪上麵,用膝蓋支撐著身體,隨後就是往下猛的一扽。
今可安隻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失重,身體快速往長鋪邊緣滑動,連同身下鋪在長鋪上的毯子都被連帶著往邊緣竄了過去。
蘇燦的力氣已經超過了今可安的體重。
完了。
生無可戀爬上了今可安的臉,他幾乎可以預料下一秒的情景。
但正當他快要被拽到邊緣的這千鈞一發之際,在今可安左手邊的隔著一條簾帳的長鋪上,突然傳來了一個漢子說話的聲音:“誒,啥情況,咋還搞偷襲呢?,這毯子怎麼往下——”
緊接著,那漢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換來的是什麼東西從長鋪上掉下去的聲音以及那漢子吃痛的一聲“誒呦”。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今可安還沒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記憶中的哪位。
左手邊的人影已經站了起來,身影碩大,伸出手把今可安左側的簾子一撩,把頭從另一側伸了過來,瞅了一眼今可安這邊的情況,然後笑眯眯的說:“咋了,蘇燦妹子,你倆擱著拔河呢?”
今可安回頭一看,頓時一愣,那伸頭過來的人他認識,就是在樹林外麵、草原邊緣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禿頭,這禿頭體型健壯,連頭也大人一圈,身上全是繃帶,把他爆裂的肌肉纏得嚴嚴實實。
他原來也在這,看這傷是不輕啊。
今可安想起自己遁逃之前禿頭一人擋住灰袍老者的樣子,也猜出了他傷的由來,那灰袍的境界比他高些,長久打下去,肯定占不到便宜,就是不知道那灰袍老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跑了。
還是死了。
這讓今可安有些在意。
而一轉頭在回頭看蘇燦,今可安發現她手上的力氣竟然小了下去。
被這禿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好機會!
禿頭這一出現打斷了今可安和的“爭鬥”,今可安見狀趕忙加力,趁著蘇燦手一鬆力,把幾乎要拽掉的褲子往上一提,也不顧身下被拽到邊緣的毯子,身子連往後退,一連就是好幾下。
那速度猶如健康人。
直接跑到了另一側的邊緣,單臂坐抱著雙腿,一幅劫後餘生的樣子盯著蘇燦的臉。
同一時間,這邊蘇燦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脫了手。
她看了看逃得老遠一幅害怕自己的今可安,又看了看禿頭那突然出現嚇了自己一條的大腦袋,歎了口氣,臉上微微嗔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