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到今可安的話眼睛微微的閃過興致,他抹了一把下巴,一笑,臉上皺紋都被擠在了一起。

“哦~那你說說看,我還有什麼副業?”

今可安把茶杯放下,身體靠在輪椅的椅背上,神情十分放鬆。

“剛才在我撲到您身上的時候就發現您這滿是補丁的衣服下麵還穿著一套質地不錯的軟甲。”今可安盯著老者那十分普通,上麵還滿是滄桑的衣物,“而且我稍微用了些力,您這身上的軟甲卻沒有透過去一絲。”

今可安淡淡地訴說這他之前的動作,這也是在老者邀請他上茶樓的時候,今可安答應的原因——他對於這個老者有些好奇。

“我想一個賣瓜果的,在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不會在普通的衣物地下穿這麼一件特別的東西吧,所以我感覺您應該還有其他的身份,這軟甲是您另外一個身份需要的。”

今可安沒有把話說的很死,這些都是他主觀的推測,也隻是試探,是他對一個能擁有更強的實力卻能在大規則下保持克製的人的試探。

今可安想要知道這個老者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可以讓他說出之前給今可安解釋的那番話。

“而且您剛才釋放的靈力十分濃鬱,隻是簡簡單單的附著在手臂上就有了微微離體的跡象,我想您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明魂境,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凝神境的瓶頸,隻需要有相應的奇物就可以晉級了。”

“向您這樣的境界,在這個城市裏應該也不多吧,所以我對您說自己是賣瓜果的有些不太信,那這座城市也太不惜才了,這裏修煉之人的富裕程度應該不至於連凝神境大圓滿的人都滿大街走。”

“再加上您剛才橫臂保護我的時候另一隻手臂向後撫腰的動作來看,您應該是習慣腰間掛刀,再加上您的腿型和現在就坐在這裏腳尖也是朝內的,我覺得您應該是擅長騎術,最起碼也是有這個愛好的人。

所以——”今可安把自己觀察到的東西一一的列了出來,也不強求答案,隻是闡述地說了出來,“我覺得您還有個秘密工作,還稍微有想隱瞞起來的意思。”

今可安的話說的很委婉,連一絲的敵意也沒有顯現出來,就像是在閑聊,本來以今可安的性格就算是看出了這些也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還說給了本人聽,這是很忌諱的,尤其是今可安推測了對方是幹“危險”工作的。

老者可能是獵手,可能是土匪,也有更加不善的可能。

沾惹這些不確定性不如把話題結束在這裏。

今可安本可以分錢然後客套兩句走。

但今可安就是問了出來。

他十分好奇一個什麼樣的人會把“和平”這樣的詞語掛在嘴上,還講給別人聽,一個擁有實力,有決定權、拿著或拿過屠刀的人是如何思考的,這樣的人為什麼肯放下自己優勢,去和一個看不過眼的無賴講“規則”的。

今可安的話說完就去看老者的眼睛,但老者隻是微微的笑著,似有苦衷,但絕大部分的情感來自於對今可安話的驚喜,風從茶館外麵吹進來,帶著陽光和喧囂,在老者的眼底染上一抹光亮。

“不簡單啊,小夥子,你的觀察力真不錯,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你這個年紀就能看出我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你這眼力可不是尋常家庭可以培養出來的,我在你這個年紀還是個光知道修煉的呆子呢,要是咱們的小輩都像你這樣,那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老者說的十分坦然,抹胡子的動作不自覺的又快了幾分,神色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