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巷今可安很快的回到了蘇家哨崗,前腳剛進了哨崗,後腳外麵就陸陸續續的進來了不少人,今可安坐在屋子中間,看著這幫不認識的人,這幫人也看著他。

相互都很奇怪,但都也沒有說話,今可安奇怪這幫人疲憊的神情,這幫人奇怪今可安這麼個不認識的人怎麼坐在了這裏,但看今可安的衣服是蘇家的,也沒有太多關注他。

人群走過去,很快今可安就看見了人群最後麵的劉建忠和之前兩句話就帶走劉獻忠的何剛,劉獻忠的光頭很好認,以及在他們的身後,兩個一左一右的兩個女孩。

這四個人走的是單獨一個隊伍,和前門進來的人不太一致,他們四個身上全都被不同顏色的染料給染得五顏六色,劉獻忠身上最少有五六種,左右鞋各是一個色,何剛上身白下身黑,臉上也都是染料,像是唱戲剛下了台還來不及卸妝。

走在最後麵的兩個女孩身上更是離譜,除了能看出性別的長發和一個長裙一個短裙之外,根本看不出樣貌,兩個人全身上下被厚厚的染料覆蓋住,連頭發上都有好幾種顏色,臉上也是,全身還濕漉漉的,像是落水的花貓。

這四個人走在所有人的最後麵,身上的染料還在不停的向下滴淌,染得地麵上也留下了四條彩色的痕跡,一直從街上延續到這裏。

這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著劉獻忠眼神完全空洞的慘淡神情,今可安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不是去勸架的嗎?怎麼感覺像是去打架的?

又看看最後麵的兩個僅能知道性別的女孩。

這是之前說的【杜家】、【商家】的兩個天聞城大戶人家的“祖宗”?

這兩個姑娘相互之間好像十分嫌棄,一左一右離得很遠,一個雙手十指相扣背在身後壓著短裙裙擺,仰著頭眼珠亂轉,短裙下“花色”的長腿很是吸睛,一個雙臂抱在胸前擋著胸口處的豐滿,腰卻挺得筆直,目光安靜。

這兩個怎麼染得像倆五色瓶一樣?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這怎麼感覺是掉到染缸裏了啊?

很快,這四個人就走進了哨崗,在中間的桌子處坐了下來,劉獻忠主位,何剛在他對麵,那兩個女孩坐在了另外兩側,完全互不相看,中間火藥味十足,今可安都聞得出來。

“劉哥,你怎麼搞成這樣的,你們掉到染缸裏了?你的傷沒事吧?”

今可安“開著”輪椅靠了過去,朝劉獻忠問起了情況,他們離開和回來之間的反差太大了,讓人不禁聯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獻忠看了一眼今可安,可憐地抽了一下鼻子,沒有著急說話,先是接過別人遞給他的毛巾擦了下臉,又從嘴裏漱了漱染料,才一臉苦笑的回答今可安。

“沒事,可安,你哥我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傷不礙事,隻是心疼,白瞎了街上的幾家好店。”然後轉頭看向那兩個女孩,“兩位祖宗,關於那幾個店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今可安也順著劉獻忠的話看過去,短裙的女孩十分氣憤地先張了口:“那個賊在街上搶了老婆婆的東西,我去抓他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沒有她在中間搗亂我早就把那個賊抓住了。”

她對麵,擋住胸口的另一個女孩馬上冰冷地接話:“那個人本來是要用來釣出他們老巢的魚餌,你如果能晚一些插手,可能現在他們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什麼叫插手,是我先去追的那個賊,是你插手了才對。

“我已經盯了那個賊兩天了,他很快就會回老窩去銷贓了。”

“那你就是要我放跑那個小偷嘍?”

“我不是說要放跑他,隻是晚一些抓,可以收獲更多。”

“那被他搶走錢的老婆婆怎麼辦?”

“等找到他們的老巢以後我會拿回來還給失主的。”

“等你抓回來那錢早就被他花光了!”

“那我就會自己出錢還給她!”

“那還不如讓我直接抓來再審問他!”

“你那種方法根本不能讓他說實話!”

“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抓到那個賊拿到積分、比你先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