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這條街上的老人了,做了多年道具生意,眼光是過得去的。
那吳輝聽了以後也是眼中閃過貪婪,他也知道【千機坊】的東西,確實值錢,而且屬於有錢也買不到,能做這個東西的人都在各個勢力裏麵,打造的東西也很少流通到外麵,他有些動心。
有了這東西,一轉手,他最起碼就又能逍遙好幾個月。
而就在吳輝動心的同時,今可安已經轉動輪子到了老者身邊:“老先生,真是抱歉,打擾到你贏棋了。”
那老者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局棋本來我也打算認輸的,你來不來都一樣。”
“不是,老先生,你這把真的贏了,再往下走肯定能贏。”今可安的臉上說的很自信,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這局棋可以走向勝利一般,純真的眼神中很是篤定,“我看了你倆的對局,他的棋不如您的,就是街邊的水平,都不如和我一起學棋的同學。”
“什麼?!我——”吳輝被今可安這話給引的有些激動,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質疑他的下棋水平,畢竟他隻有這個東西拿的出手,但因為很多人不願意和他下,他很少有機會證明自己,但在他自己的認知裏,整個城市裏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街邊”這件事,他更是聽不得,眼瞅著就要炸鍋,髒話已經被他醞釀到了嘴邊,連噴一刻鍾的唾沫都已經準備好了,剛想出口,卻看見了今可安天真幼稚,又自負的眼睛。
心思有了變化。
吳輝本來就動心今可安身下的那【千機坊】的東西,又看見今可安對這局棋的勝負這麼自信,眼睛打量著今可安年少的麵孔,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個想法,話鋒一轉。
“小子,這樣,你說你能贏我說的這麼自信,我也想鼓勵你這種勇於嚐試的精神,要不你來和我接著下這盤棋,如果你贏了我就不讓你賠我壺,怎麼樣?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下,你要是怕了,承認自己瞎說就行,你一個小孩說一句話我還不至於放心裏。”
吳輝臉上的肉笑嘻嘻的,之前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不見了,但話語間的激將很是老道,把“小孩”兩個字咬的很重,對於今可安這般年紀的少年,吳輝自認為摸索的很清楚,這個年紀正是著急證明自己的時候,之前教書那人家的小孩也是被這樣激怒的。
而今可安也是聞聲回過了頭,麵對著吳輝,眼中真的閃過了怒氣,像是對吳輝的話極度反感:“誰是小孩?”然後像是沉澱了一下心情,又問:“那要是我輸了呢?”
“那你就把這輪椅給我,就算是賭注了。”
吳輝算盤打得乒乓響,舔著臉說完這話周圍的人都聽不過去了,一個個三言兩語的說起來:
“吳輝,你這棋已經和這老頭下了,中間換人這下法我都沒聽過,小子,你要和他下就重新開一把,千萬別和他接著下,這把棋已經沒了。”
“姓吳的,你也好意思,你那破壺值個屁的錢,你怎麼不去搶,還讓人接著下,小夥子,別和他下,他這是騙你的,你下會吃虧的。”
吳輝臉上也是閃過異色,用手指著劃了一圈:“又不是你們下,你們瞎指揮什麼,你們誰願意替他賠我壺也行,你們誰賠?”他這一句話出來周圍的聲音也降了下去,沒人想招惹主惹得自己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