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浮淵寵溺的笑了笑,一手把薑時酒纖瘦的身軀環住,另一隻手輕輕順著她的後腦勺。
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
那股力量令薑時酒很心安。
薑浮淵低頭,在她毛茸茸的頭頂親了一下:“傻丫頭,謝什麼。”
…………
兄妹倆回包間時,包間裏情緒激動的眾人已經冷靜下來。
南喬招呼他們兩個落座。
薄司卿和寧絮中間空了兩個位置,薑時酒想也不想坐到薄司卿身邊。
薑浮淵坐在她身旁,右手就是寧絮。
在南喬叫服務員進來點菜時,薑時酒想起上次在婚禮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側頭朝薑浮淵和寧絮看去。
說實話,從外貌來看,他們倆一個溫潤如玉且少年感極強,另一個朝氣蓬勃,秀色可餐,著實很般配。
隻可惜薑時酒不愛管閑事,否則還真想去撮合撮合。
飯菜很快送上來。
大家已經形成習慣,現在點的菜仍是大部分都避開了薄司卿忌口的,看著十分清淡。
沒人有異議。
慶祝嘛,肯定離不開酒。
不過大家都不敢灌薄司卿,所以等一輪接一輪喝下來,全場就隻有薄司卿和被他護著的薑時酒還清醒著。
他們倆:“……”
看著桌上醉倒一片的醉鬼們,薑時酒的心情相當微妙。
她一直被薄司卿投喂,根本沒注意他們的情況。
尤記得起初大家還是吃菜喝酒,相當有節製。
怎麼到現在就直接喝趴了?
薑時酒和薄司卿互相對視一眼,隨後認命的起身結賬,安排他們回家。
除了薑浮淵現在孤身一人,其餘人都有司機或者助理來接。
等把他們送走了,薄司卿才和薑時酒上車。
後座上,醉醺醺的薑浮淵正安穩的睡著。
他在雲城有住處,但一個人住,還是醉酒狀態,薑時酒不放心。
薄司卿隻能把他帶回景園。
汽車平穩的穿梭在林立的高樓大廈間,沿途霓虹燈光絢爛奪目。
迷離的光影投射進車內,將黑暗盡數驅散,也讓車裏坐的人柔和了麵部輪廓。
忽然,副駕駛座上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叫停:“等下,我想去買個東西。”
薄司卿下意識把車往路邊停去:“要買什麼?”
薑時酒沒有回答,隻拿過口罩和帽子戴好:“你在車上看著哥哥,我馬上就回來。”
連阻止都來不及,薄司卿隻能眼睜睜看著薑時酒推開車門跑下去。
約摸等了十多分鍾,薑時酒回來了,手裏卻空空如也。
薄司卿微蹙眉:“你買的東西呢?”
“關門了。”
薑時酒語氣裏滿是遺憾,也不等他詢問到底想買什麼,催促道:“走吧。”
半個小時後,三人回到景園。
薄司卿把睡的很死的薑浮淵扶到客房裏,本來想說讓薑時酒幫他擦臉,結果她露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此生隻伺候過薑時酒的薄大少爺,這時隻能認命的伺候起未來的大舅哥。
又不知道過去多久,等到薄司卿下樓時,客廳裏已經熄了燈,黑漆漆的一片。
“阿酒?”
薄司卿蹙眉叫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極為微弱的“啪嗒”一聲,緊接著廚房方向突然亮起一縷昏黃的光。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深幽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捧著一個奶油蛋糕,上麵插著2和5兩隻蠟燭,緩緩朝自己走來的薑時酒。
那張素來明豔動人的臉被暖黃燈光映照的無比柔和,眼角眉梢彎起,帶了笑意的小臉恬靜又溫暖。
仿佛是黑暗中開出的一朵璀璨奪目的花,讓人控製不住心生向往。
“果然,生日還是得吃蛋糕才能圓滿。”
薄司卿清楚聽到自己亂了節拍的心跳聲。
這顆心,從以前到往後,都隻為會她一人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