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當我是你的三哥。”木鍾鼎手臂在顫抖。
他內心的怒火燃燒。
雖然他有五子四女,但木鈴青是他四個女兒裏最優秀的一個。
將來無論是招上門女婿繼承他這一脈部分資產,或是和其他家族聯姻聯合勢力都是上好的選擇。
但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這個父親還是事後才知道。
欺人太甚!
自己女兒的死,木鍾羊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你前幾天是不是派那常虎私下接觸了我女兒鈴青。”
木鍾羊本想抵賴不認,但見三哥連接觸的人都查到了,也知道抵賴不了。
便隻得承認。
“沒錯,但是她先主動找我的。而不是我主動找她。”木鍾羊說道。
周圍有不少木家人駐足圍觀,聽得這話,頓時一片嘩然,交頭接耳。
這些都是木鍾鼎喊來造聲勢的人。
“木老五,你胡說什麼!”
“本來就是如此,她當初主動找上來托我給她查一點資料。我倒是好奇。為什麼侄女不願意找她的親生父親,卻要來找我這個叔父呢?”木鍾羊摸著自己下顎那一小撮山羊胡須,慢吞吞的說道。
木鍾鼎深吸一口氣。
因為自己最近給她找了一個未婚夫,當然還沒有確定關係,隻是有這意向。
對方身份地位容貌舉止都上佳,偏偏自己女兒看不上他,說他作風太娘炮。
於是父女二人產生了一點在他看來再小不過的矛盾。
“那你為什麼事後不告訴我,她現在出意外了。”木鍾鼎從懷中取出放有木鈴青血玉的盒子。
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打開盒子,血玉裏的那滴血早已烏黑。
圍觀吃瓜木家群眾又是一陣嘩然。
這麼多人在場。
木鈴青發生意外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傳出去。
木鍾鼎也沒準備隱瞞此事,就算他現在隱瞞等到大學正式開學,木鈴青遲遲沒有報道,也會被人發現。
本來還老神自在的木鍾羊手指一顫,正在摸胡須的他直接拔掉了一根胡須。
“這怎麼可能。”木鍾羊心底驚駭,臉上卻未表現出異樣。
木鍾羊後退一步,躬身說道:“三哥,此事我是真不知情,但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是誰都不願意的,我覺得不管怎樣都不是小事,先別動氣,進我屋內好好聊聊如何?”
隨後示意木鍾鼎進入屋內私談。
不管如何,接下來的的內容不宜讓其他外人得知。
見木鍾羊選擇退讓,自己目的達到,木鍾鼎跟著木鍾羊大步走入院內。
.....
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的白燁無意中掃過客廳角落。
咦。
這銅像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擦了擦自己眼睛。
客廳牆角擺放的一座的黃銅雕塑。
這座黃銅雕塑有一米五高,外形來看是一頭戴鬥笠的長眉老猿。
在他記憶裏這個雕塑很早就擺在家裏了。
剛才他恍惚間好像看見這隻老猿兩隻手抓著自己的眉毛,對自己扮鬼臉?
見鬼了,一隻銅像怎麼會扮鬼臉。
他擦眼睛後發現銅像一切正常。
又狐疑的多看了幾眼。
搖了搖頭。
可能是錯覺吧。
轉過頭的瞬間白燁身體不動,腦袋側回朝後,麵無表情的望著銅像。
銅像還是正常。
看來是我多想了。
從沙發上一把抓起書包,白燁就急匆匆下樓。
今天可是周一,要上課的。
“小維。”
騎著自行車疾馳在公路上的白燁詢問肩上的超維之鏡。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什麼異樣?”
超維之鏡正想點頭,但忽然看見了一百米外樓頂站著的一個影子,趕忙搖頭。“哇哇。”
邊說邊用光柱凝成的手指戳白燁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