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司澄要這樣懷疑自家的師弟,屬實是燕小樓前科不少,不得不提防一下。
自打他十三歲那年在凡塵江湖當跑堂小廝時被掌門,也就是當代弟子共同的師尊,剛才他口中所說的師傅相中,帶上山修行開始,就從來沒正行過。
除了跟家道落魄,自小就不得不混江湖討生活,從而養成的古靈精怪性格有關之外,司澄覺得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這小子體質特殊,修煉的功法也特殊。
…
司澄眯著眼盯著燕小樓數個呼吸,發覺他似乎真的沒有額外顯露出來的慌張,於是又確認了一遍:
“小樓啊,師傅和你二師兄,真的是被妖怪抓了嗎?”
燕小樓腦袋微微一歪,看著眼前的大師兄似乎很是慎重和嚴肅的樣子,情不自禁就忘了膝蓋跪地臉麵撞地的疼痛,再次緊張了起來。
主要不是怕謊報消息,而是怕遭受大師兄“愛的摸頭殺”...
他仔細思索了一番,確認了一遍,然後才又重新哭喪著臉答道:
“真的啊!我不會拿這種大事騙大師兄的…親眼所見!要不是我機靈跑得快,我怕是也回不來了……”
司澄聽著燕小樓解釋一通,不太像作假的樣子,微微有些愣。
聽說過修行界多的是:小的被打,大的出場;大的被打,老的出場。
但這…師傅被妖怪抓了,要弟子前去營救的,還是頭一回碰上。
摸了摸臉,司澄尋思著自己也不長得毛臉雷公嘴啊?莫不是合起夥想誆自己出山門?
不都說了今年不宜出差麼。師門信條一直教育我們要穩健,連我過得如此艱難都還沒打算叛變革命,怎麼你們反倒先開火了?
暗暗嘀咕了一下,又思慮了一番,司澄才柔聲開口詢問:
“師傅有無隨身攜帶那個算卦的幡子?”
燕小樓皺著眉,眼睛迷離了一下,反問道:“我記得是有的,是不是一個長長的灰白色幡子?”
“對。如此說來,倒是怪了。”司澄低頭略微沉吟,然後才接著道:
“這樣吧,你去後山喊師叔。他老人家剛出關,說要打十個。此次正巧,可以讓師叔他疏通疏通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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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殿門口,看著燕小樓走出大殿,三步一回頭,有些懷疑,有些忐忑,司澄微微一笑,點點頭示意他安心點。
待燕小樓往後山方向走遠後,司澄自己也稍稍心安了些。
其一,有那灰白幡子在,即使師傅和二師弟真被妖怪抓了,也沒有性命之危。
其二,師叔嘛,長輩!
作為師門裏還活著的為數不多的長輩,對師門負責,親自出馬前去迎回他尊敬的掌門師兄,這是應該的,沒錯吧?
況且師叔喜歡出風頭,又剛出關沒合適的地兒露臉,這種事情讓與他,或許有奇效。
而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修行人士,就沒必要以身犯險,再給師叔添麻煩了...
其實司澄心底裏,對於師傅和二師弟被妖怪抓的事,是不信的。實在是太過於扯淡了。
揣著“怕不是想合夥騙我”的心思,轉頭便置之不理了。
今年可是本命年,算過卦的,不宜出山瞎浪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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