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聞言,又是一愣: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也有病?即使老子身體有恙,但一個築靈境界的小鬼,你憑什麼在老子麵前托大?憑你長得醜,還是憑你年紀小?
老子蹲了十來天,難道老子還不知道你門派就是個落魄的小門派,明麵的最強者就是這個小白臉?
要不是怕你家的山門守護大陣,怕你家後山土裏萬一埋有老怪物,老子早就直接搶上門去了,還用得著辛苦浪費時間,抓人換錢?
思慮一轉,黑熊頓時就憋不住笑意,哈哈哈就大笑了起來。
邊笑,邊咧開大嘴嘲弄道:
“黃口小兒,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在修行界的前輩麵前,要學會甘居下位,學會自謙自省嗎?”
...
別說黑熊了,就連被抓在熊掌裏的南宮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心想自家師侄莫不是被現在這等境況嚇得腦子不靈光,失了智?
沒看見師叔我現在還在這黑熊妖的手裏嗎!
遠處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的燕小樓,雖聽不清自己的大師兄嘴裏講的是什麼胡話,但也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大師兄狀態不太對勁。
看起來,場麵好像有點失控的樣子。
難不成是大師兄與黑熊妖交涉失敗了?
嗯...那我要不要趕緊回山門繼承祖業?!
——
司澄見到眼前的黑熊不屑於顧的樣子,表麵上還是雲淡風輕,微微一笑,但心頭卻道:
“笑?老子讓你笑!看招!!”
可能是喜歡“插旗子”的緣故,事情往往與司澄想象的不太一樣...
就在司澄捏住“五重雷罰咒”堪堪要甩出去的時候,洞穴前空地的上方,不遠處的半空中,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大聲嬌呼:
“大師姐!我看見那隻賤熊妖了!在這裏!”
司澄耳清目明,也聽見了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女子嬌呼,頓時動作情不自禁一疆,然後就沒舍得把雷咒馬上甩出去。
呃?
什麼情況?!
順著聲音,微微偏頭望去,司澄就發現幾百丈外的半空,咻咻咻飛來一群踩著細劍的女子。
幾乎全是上有刺繡,顏色灰白相間,帶了點藍色的統一服飾。這衣袍,一看就知道是某個門派的“校服”。
眨眼之間,這一群某個門派的弟子就把空地堵住,不留門路,似乎要把空地的三人,不是,是兩人一熊圍困住不讓離開的樣子。
一副來勢洶洶的不良氣勢,著實讓司澄摸不著頭腦。
但司澄不知情,黑熊又豈會不知?
它剛才確實是有點分神,承認自己心頭是被一千靈石暫且迷了心竅。
但一聽到“賤熊妖”三個字,它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第一個念頭就是:
不好!是非妙山的那群死尼姑找上門來了!準備開溜!
但緊接著,就升起了第二個念頭:
老子的機緣,老子的一千靈石還沒到手!
一時之間,黑熊看了看司澄,看了看手裏提著的人質,陷入了糾結:走,還是不走,這是一個問題。
求財而已,不到萬不得已,人是不能隨便殺的,否則惹出了老掉牙將死不死的大修行者,就不好收場了。這是黑熊一直而來獨自在人族地盤摸黑打滾幾十年,才總結出來的生存信條。
說來很長,但時間其實也就數個呼吸之間。
不待黑熊糾結完畢,那女子口中的大師姐,就也踩著一柄飛劍,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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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澄看清這個剛來,穿著卻與前麵十幾位女子不太一樣的大妹子,文青病發作,腦海裏馬上就開始搜索起合適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