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時候,已經上了久網課的陳佳瑩為的自閉生整出一點的樣,用媽媽的手機逛了淘寶,上了一款手衝咖啡用具,釋:“溶咖啡糖太多了,而且勁不太夠,還是這個靠譜一點。”
媽媽也沒有猶豫地讓買了,還囑咐:“咖啡粉買太便宜的。”
過了幾天又說:“媽,買個泡腳粉吧,也能用。”
媽媽也沒有猶豫地就讓買了。
這時候他們盡可能滿足陳佳瑩一切不離譜的要。甚至會在吃完晚飯後下樓遛彎,為了給騰出一點完全靜的時間。總是趁這段時間點個香薰蠟燭,關了燈拿手機會電視劇之類的,其實是鬆時間。
沒有滅蠟燭的那個小工具,每都要靠嘴來吹滅,就開窗戶,讓這一點火置身在燈也無法全部照亮的黑暗裏,在化成一縷肉眼可見的煙霧,輕飄飄地不散到哪裏去了。
給自己的規劃是:每科每天學習兩小時,總加起來是十二小時,上課時間也是算進去的,還用那個鎖手機的軟,順帶可以計時。這其實也是不小的學習量了。
周的數學課是周測時間,周晚上就會發卷子,起初還印,後來慢慢也懶得浪費紙和墨了,幹脆拿PDF在電腦上寫寫畫畫,陸遠澤也是這個時候寫數學卷子,寫完之後他倆對一下,把答案摸得八不離十,二天數學課就又可以劃水了。一般寫完都十一點多了,他倆約一把遊戲,這是喜歡的時間。
和陸遠澤多地方其實都能聊得來,遊戲,甚至用同樣的健身軟。他們的友誼早就人懷疑其純粹性了,不過,陸遠澤從來就沒把當女的過,在這段關裏也毫不猶豫地舍棄了自己的性,不這算好還是不好。
這樣平靜且充實的日子在某一天突然發生了變化。
那天陳佳瑩像往一樣,在後的英語閱讀時間開了聽歌軟,不變的歌單,在點擊播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一陣惡心,一把摁掉了音樂。當時麵對這樣的事,的是本來考試又不讓聽歌,索性腦子,擺脫一下依賴性也不錯。可是逐漸發現,自己能的東越來越少了。
香薰蠟燭進了抽屜裏,電視劇也不了,好像有一架柵欄橫在了的心裏,往後,每天能寫作業、上網課,吃飯睡覺,維持生本需,還有書和寫詩歌,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寫了,除之外都不了了,感到那些所謂的興趣,比如聽歌,比如追劇,在一點一點地從的身體中失,不自己下一失去的會是,因而感到恐懼。
這時寫過一首詩,是這樣的:
【我的計劃是:
今天,用一把鈍物殺人
鈍物是:石頭撞
快下墜的夕陽
泥濘的黑夜裏一場綺麗的夢。
晨就霧氣洗淨手與腳
聽風聲如野獸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