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瑩感覺自己病了。不從哪起開始耳鳴。左耳是夏的蟬鳴,右耳是永不停止的無線電波。
覺得“沒有”且“沒有義”。
不高考的義是,是機械地學習,人說該高考了,要怎怎樣,就怎怎樣。也不這有,唯一能讓感到恐懼的就是,確感覺自己的興趣在一點點喪失,昨是這個,今是個,無法預計會是,會不會覺得著也沒有。是,沒參加過高考的人生是遺憾的,已經高三下了,不能不參加高考。
有一,對媽媽說:“帶我去醫院吧。”
問:“怎了?”
了,說:“我耳鳴,太煩人了,睡不著覺。”
媽媽說:“上火了,不喝水弄得。”
說:“喝了。沒用。”
的是拒絕。而且疫間沒大一般不願往醫院跑。所以能說:“好吧。”
從之後已經不敢趴在陽台的窗戶上背曆史了,本分地坐在桌子,一坐到屁股疼就站起來。會莫名妙地哭泣,麵無地眼淚下來,本不自己為哭。有一媽媽帶著下樓去菜市場買菜,走到樓下的時候,也不是為,站在裏一到把整張臉都哭濕了。媽媽對這樣的而感到害怕,同時也束手無策。
慰:“緊張。高考也就,一張卷子而已,檢驗一下高中三年學習的識。”
抹了一把臉:“我不緊張,我沒有感覺。”後兩眼發地拎著菜往樓上走。
還過一去醫院的,說:“實在不行,帶我去定和醫院吧。”
定和醫院是B城的一所主精神問的醫院。
絕望地,自己能把這個法說出來,已經夠不要臉了,的害怕,又都不能,眼睜睜地著這一切。
拒絕了。父母覺得這個議簡離譜,不會有病的。後來偶一,聽陸遠澤說他找了學校的心理老師,為自己一考試就緊張,總是答不出實水。就,這點小都可以谘詢,當也可以。所以找陸遠澤要了心理老師的微信。不過谘詢也是要預約的,到沒過排隊的人這多,也拿到了一個號碼,等待著排。
不過,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還能寫,寫的詩歌,萬幸萬幸,這個跟隨多年的愛好不肯離而去。
這樣寫:
【在這個雨夜裏
我考:
倘若沒有土地
水的下落是否還會發出聲響
倘若無遮無擋
水的終點又在何方
水、築與土地
同構成無可奈何的喧囂
潮濕的空氣久浸身體後發癢
沸騰又陰暗的雨夜
電的軀殼默閃爍。
夜適合冥死亡】
陳佳瑩大概自己可能有病,又不是病,模模糊糊之間還需要借助力。這時候的,已經在盡一切方法進行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