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行心裏雖是這樣想的,卻還是很體貼地任由母親抱著。
隻是回家沒多久,他便發現表哥意圖對大姐圖謀不軌。
謝謹行算計著準備把那表哥弄下水淹死。
可惜那表哥命大,居然被救起來了。
也是他還太,要是他年紀再大些,肯定能做得萬無一失。
謝謹行道:“他不該死嗎?”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那些人幹的那些醃臢事,不該讓他們身邊的人知道嗎?”
謝父靜了一瞬。
作為一個父親,一想到女兒可能被人強行玷汙,他也有殺人的心思。
隻是,那不行。
謝父道:“國有國法。就算他該死,也不能由你來動手。”他按住謝謹行的肩膀,與謝謹行四目相對,“你還,你的一輩子還很長,我不喜歡你為了這些人斷送了自己的一輩子,你明白嗎?我不是你不該懲戒他們,而是你不能用那些偏激的方法。”
謝謹行驟然對上謝父嚴肅的目光,頭一次生出幾分不知所措來。
他的一輩子嗎?
謝謹行時候常在生死邊緣徘徊,活一賺一,從來沒想過什麼將來。他的未來,也是值得期待的嗎?
父子倆一番談話之後,謝父讓謝謹行收拾收拾,帶他去拜師。
謝謹行沒有意見,跟著謝父去了京畿一個十分有名的書院。
山長是位十分有名的人物。
謝謹行很快通過入學考試,成功混入同齡人之中。他很少與同齡人往來,不過這事難不倒他,他沒幾就選定了參照對象,凡事都比對著山長的得意門生韓端來。
韓端不喜歡他,這一點謝謹行能感覺出來。
換成他自己,他也不會喜歡這種事事照著自己來、做得還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家夥。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他又沒想著讓韓端喜歡,他隻是找個參照對象,好叫自己能夠與同齡人打成一片而已。
漸漸地,臨京之中便經常把他與韓端擺在一起提,甚至還他們是什麼“臨京雙英”。
謝謹行估計韓端每次聽到都嘔死了,見著韓端後便越發友善,甚至連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韓端也是個能忍的,同樣表現得與他非常要好。
實際上他們心裏都清楚,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日子就這麼尋尋常常地過著,原本謝謹行也以為自己會和個普通人一樣出仕為官,將來興許還能混個宰相當當,勉強也算是能光宗耀祖。
結果有次他從書院回家那,被人推進水裏去了。
原因據是因為對方心儀的女子傾慕於他。
他這一受寒,把宿疾勾了出來,幾個醫術最精湛的太醫過來給他會診,也隻是勉強保住了他的命,隻是他的腿卻是落下了腿疾,走路會受些影響。
影響不算特別大,不過還是斷送了他的仕途。
謝謹行一開始是想設法殺了那個孫家子弟泄憤,不過冷靜下來,他又壓下了這個想法。
他仔細想想,覺得這樣也不差,他的性情其實不適合官場。
要是他入朝為官,將來那突然控製不住自己,不準會給全家帶來禍事。
這次他反而冷靜地勸父母不要衝動。
孫家正是最得意的時候,他們沒必要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那不值當。
來日方長。
謝謹行過繼到了二房,接手了二房背後的一切,暗中搜集邱家的罪證,準備找個時機一點一點把邱家的爪牙掰斷。
這是謝謹行喜歡做的事。
他樂在其中。
得知自己即將有個妹妹的時候,謝謹行有些訝異。
他接手二房之後,也知道了當年他二叔的“病逝”很有些蹊蹺。
沒想到二叔居然有個流落在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