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校醫你是住在學校裏麼?”寧不問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我住在教室宿舍裏。”程校醫點了點頭。
“那我今夜晚去你宿舍睡吧。”寧不問立刻將自己的要求提了起來,又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噴嚏,“在這裏睡著,我感覺我好像有點著涼。程校醫,我也不打擾你,我就在你宿舍裏睡兩就行,兩後我爸爸會來學校。”
寧不問的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
他在這個醫務室裏,保不齊今夜晚還得去教室裏成為被宰的對象,在這個時候他能依靠的自然隻有程校醫了。
畢竟這個學校裏就他一個活人,他能活到現在肯定有什麼特殊之處。就近跟著不但能夠保住自己的命,不定還能發現程校醫的保命的方法所在。
最重要的是,以趙書彤癡迷程校醫的樣子來看,夜晚她那個鬼樣子肯定是不願意出現在程校醫麵前的。
完美。
寧不問被自己服了。
但程校醫沒有被服。
“不行。”程校醫拒絕的斬釘截鐵,“我習慣一個人睡,你在醫務室裏住著已經是我違背校規了。”
“這樣啊。”寧不問微微歎口氣,“那就算了,我在這裏住著也挺好的。”
——————才怪!
下午程校醫下班之後,寧不問立刻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他就不信了,等自己到了程校醫的家門口,他還能將自己給趕走了?趕走也不怕,自己就在他家門口裏窩著,也是一樣的。
程校醫下班的時候還沒有黑,寧不問跟著他心裏也有底。
為了安全起見,寧不問連那本日記也帶上了,要是實在運氣不好遇見趙書彤,就隻有出賣日記保命了,實在不行一張一張的撕掉慢慢給趙書彤拖延一下時間也可以。
隻是跟著程校醫走了一段路之後,寧不問的心裏就開始打鼓了。
不對啊這。
這不是去宿舍的路吧。
程校醫這回去的地方,不像是去教室宿舍,反而像是去那所進行“招靈陣法”的舊教學樓。
那所教學樓都已經是危房了,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被拆,根本沒有人去。
寧不問倒是有想要去查查,但中間出了趙書彤這個變數就耽誤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反而能夠跟著去了?
可是寧不問一點也不開心。
麻蛋。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夠跟著程校醫佛係躺過這最後三,但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根本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發生吧。
可問題是,現在他轉身回去也不現實啊,都黑了,回去肯定要撞上趙書彤。
是趙書彤,還是趙書彤的姐姐?
這是一個問題,甚至比莎士比亞的那個問題還要更加嚴重點。
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呢?
寧不問隻能慶幸自己沒有讓新跟著一起來了,不然它叫一聲就全完了。
人生為什麼要這麼艱難呢?
不知不覺,寧不問就跟著上了樓,又停了下來,因為程醫生也停下來了。
咦,這裏是頂樓啊。
就算寧不問不記得原身的事情了,也知道招靈陣法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是在頂樓啊,這裏風這麼大,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儀式。
奇怪,程校醫在做什麼?
寧不問躲在門後偷看,見程校醫彎下腰來在頂樓的角落處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那裏應該就隻有一堆破石頭而已啊。
“你一直呆在這裏,應該也不高興吧。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程校醫喃喃自語道。
奇怪,程校醫在和誰話?
寧不問腦子裏簡直一團亂麻的,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和這唯一的活人為敵。
可是唯一的活人,在某個程度上其實也意味著程校醫並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程校醫很快就站了起來,隻是他這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方方正正的,上麵卻是圓的。
這是……
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