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隻是一個新人副本,趙書彤不可能能夠隨心所欲的殺人,她也必須要遵守一些規矩。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卻已經開始惡化了。
不,應該還有什麼限製才對。
這個學校裏能夠被附身的學生可多得是,想要殺程校醫應該不需要特意盯著他。
那麼,是為什麼?
我和原本的自己有什麼區別麼?
對了,日記!
我有將日記帶在身上。
寧不問從懷裏將那本事先藏好的日記拿了出來,趙書彤的視線立刻就朝著日記看了過來。
“你放我離開。”寧不問將骨灰盒夾在懷裏,騰出一隻手摸出口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火,“你要是不離我遠點,我就燒了這本日記。”
趙書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寧不問半點也不畏懼的和她對視,“你有能耐,就再附一次身試試。”
趙書彤沒有話了,隻是死死的盯著寧不問。
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沉悶起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沉默在蔓延。
寧不問絲毫不退,頂著這種非人的壓力將打火機朝著日記又近了一步。
趙書彤瞳孔緊縮,還是緩緩的離開了那扇門。
寧不問立刻朝著門跑了過去。
“你逃不掉的。”趙書彤的聲音在寧不問耳邊幽幽響起。
“那就試試看。”寧不問針鋒相對,“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
寧不問帶著日記和骨灰盒成功的回到了醫務室。
到了這裏,他才敢稍稍放鬆下來。
“汪。”新搖著尾巴湊了上來,狗腦袋蹭了蹭寧不問的腿。
毛茸茸的。
寧不問第一次覺得自己抽出一條狗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在這個時候能夠稍稍溫暖一下他的心。
“程校醫死了,我害死他的。”寧不問的情緒十分低落,“如果我沒有霸占他的醫務室,沒有厚著臉皮要去他的宿舍住,他應該就不會去找這個骨灰盒。隻要他不拿出來,趙書彤就不會對他下手。”
“汪。”
“算了,你肯定也聽不懂。”寧不問自言自語道,沮喪的情緒漸漸被堅毅的神情所取代,“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絕對不會!”
問題就是,他要如何熬過接下來的幾夜晚。
趙書彤白還有些限製,但是到了夜晚,實力就會大增,而他手裏並沒有多少可以對抗她的東西。
或者,這個骨灰盒和日記裏會有什麼秘密?這個學校的疑團還是太多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容許寧不問再去一個個的探查。
“比起骨灰盒,她似乎更注意日記。日記的內容我都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那麼她看重的應該是這個日記本身,或者是裏麵藏著的東西。”寧不問一邊分析一邊摸著日記,目光漸漸落在這本日記的封皮上。
不管這麼,這本日記的封皮有點厚,要是藏東西的話,應該就在這裏麵了,至於毀壞日記之後會遭遇什麼,寧不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有時候,該冒的險還是要冒的。
他在醫務室裏找到了一把剪刀,然後對著日記的厚封皮劃了一刀。
日記的封皮裏果然有個夾層。
寧不問心翼翼的將夾層的東西抽了出來。
這是一張泛黃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