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河陽城街上,突了個來人,個衣衫襤褸,一人背著一琵琶,一人背著一嗩呐,另一人腰間插著一笛子。走街賣藝,每人脖子上掛著一破碗,每吹奏一曲,便有人會朝他們脖子上掛的碗丟幾個銅板碎銀。
沒錯,他們個是中牟城少城主、胡同司掌門和雲峰堂堂主,他們如今這般德行全拜柳蘇禦賜。來禦劍一日就能到的地方,被他們硬生生走了兩個月,不過這兩個月除了趕路,柳蘇禦還教會了他們吹笛子和吹嗩呐。
來按照他們的老行,應該讓楊北悅吹個笛子長笛子,雲霄一來吹嗩呐的。柳蘇禦就捉弄一下楊北悅,以給楊北悅推薦了嗩呐,實按照楊北悅衝的脾氣,嗩呐這種一吹就驚動地的樂器真的適他。
雖楊北悅的嗩呐吹比驢叫還難聽,總歸是能吹響了;雲霄一的笛子嘛,更不用說了,練了半個月才能吹響,又練了半個月終於能吹出“哆瑞咪發嗖啦西”了,算是有了一大進步吧。
時走街串巷演的就是柳蘇禦了,總是先給過往的人拱手行上一禮,自報門:“在下李恭川,遊曆江湖的藝人……”便坐到石階上抱著他的百川開始撥奏了。
百川“噌噌”的聲音,又清脆又亮,往往到的打賞也。雲霄一雖沒賺到少打賞,他們雲峰堂不差錢,走到哪裏總有弟子會給他送上衣衫鞋襪和銀錢來,不過柳蘇禦不讓他穿太過,更不讓他帶手腕上紅色的飄帶,以便也跟著穿破破爛爛的了。
楊北悅一搞不白,他們這是何苦來哉。心裏總有一種被柳蘇禦忽悠了感覺,揍他一頓,被雲霄一攔下了。
他們來的人,走街串巷是招搖,實一進河陽城的門就被他們的城主陸文修給盯上了。不過著人試探了幾回,也沒有試出身手來信他們是賣藝討飯的,便不為難他們了。
這樣漸漸打消了河陽城的懷疑,楊北悅這才對柳蘇禦的有了稍稍的改觀。
“這下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河陽城呆幾日了。”雲霄一過來拍了拍柳蘇禦的肩,算是對他的一種認可。
柳蘇禦抖了抖碗中的銅板和一碎銀,了旁邊的酒肆,:“走,我請二哥哥喝酒。”
“兒一還沒幹呢,哪有功夫喝酒啊?麵麵攤上吃一碗麵將就將就算了。”楊北悅。他總覺現在這樣就是在浪費時間,路上浪費了兩個月不說,現在不容易到了河陽城,什兒沒有打聽到,就在街頭給人吹彈曲子,不是浪費時間是什?
“照大哥的思是要哪裏幹?”柳蘇禦問。
楊北悅說不出話來,顯他也沒有主。
“我們能暗訪,不能著打聽。這一打聽,肯要被陸人盯上,不消半日就知我們的真實身份了,再不消半日月裏澗的個老士說不就趕來了,我們還能做什?走,先吃飽喝足再說!”柳蘇禦伸手將兩哥哥推進了一旁的酒肆,找了個空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