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師父,安鶴臉色刹那間變得煞白,向前一個踉蹌,驚呼一聲,“請劍尊大人恕罪!”
著竟然噗通一聲朝著地上跪了下去。
“爺爺,你幹嘛!”
一旁的安然急了,剛準備上去扶,安鶴怒聲道,“還有你,還不快跪下,給劍尊大人道歉!”
“爺爺……”
“我讓你跪下!”
安鶴怒斥一聲,甚至做出準備抬手去打安然的動作。
“哎哎,師父你這是幹嘛!”
楊玄連忙上前將安鶴扶起,顯得有些雲裏霧裏,“哪兒有師父給徒弟下跪的,您這麼一跪我可受不起啊!”
“劍尊大人就別戲耍老夫了!”
安鶴哭喪著臉道,“老夫有眼無珠,竟然沒有認出您就是劍尊大人,還……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請劍尊大人責罰!”
楊玄楞了愣神,就問旁邊的安然到底怎麼回事。
聽安然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後,楊玄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師父,您先起來,有啥事兒我們出去再。”
剛開始楊玄還沒怎麼整明白,也不知道安鶴為什麼突然對他這樣,並且嘴裏劍尊劍尊的叫著自己。
現在聽安然這麼一,他才大概猜到,劍尊一定是普通人對劍術練到了一定境界的人的稱呼。
同時也暗暗責怪自己,那在國術街表現得過於高調,又給自己惹下這麼一樁麻煩。
幾人來到客廳,安鶴死活都得讓楊玄坐在主賓席,自己卻顫顫巍巍的站在旁邊,怎麼也不肯坐下來,嘴裏一個勁兒念叨著劍尊恕罪之類的話。
楊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老先生,你能先聽我把話完不?別打岔行不?”
每次楊玄隻要話,安鶴必定立馬打斷,一個勁兒讓楊玄原諒自己。
“劍尊大人請講,有任何吩咐老夫必定效犬馬之勞!”
安鶴恭敬道,對他而言,劍尊這種境界,簡直是神靈一樣的存在,既然跟神靈對話,自然得有個對待神靈的態度。
隻要一想起他剛才還恬不知恥的要收一名劍尊為徒,臉上臊得慌的同時,心裏邊更是無盡的恐懼。
“老先生,我真的沒有任何戲耍你的意思,我拜你為師,是發自內心的尊重您……”
“請劍尊大人不要再戲耍老夫了,老夫這心髒受不了啊!”
聽到這話,安鶴又要下跪。
楊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由得沉聲道,“你能不能別老是打斷我的話,先聽我完好不好!”
這話把安鶴嚇了一哆嗦,連忙顫顫巍巍站在旁邊不敢多言。
“我的確練過一些劍術,相對於你們而言,或許算是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但那又怎樣?劍練得再好我總得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吧?”
“就算我是你嘴裏的那個啥玩意兒來著?噢噢,劍尊,可那又如何?隻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誰規定劍尊就不可以拜別認為師了?”
著,楊玄微微頓了頓,長長歎息一口後,看著安鶴語重心長道,“師父,我拜你為師真的沒有任何戲耍你的地方,可能我劍練得比你好,但在很多方麵我並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