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黃鼠狼便認識了這個有著一顆碩大頭顱,和一股子狠勁兒的少年。
黃鼠狼也許是想拉攏對方,也許隻是單純欣賞少年身上這股子狠勁兒和義氣,在之後的日子你對這名少年十分照顧。
少年也感恩於黃鼠狼,靠著一股子狠勁兒幫黃鼠狼搞定了好幾件棘手的事兒。
一來二去,少年就成了半個黃鼠狼的小弟。
黃鼠狼對他也不錯,後來還幫他開了一間屬於少你自己的采砂廠,並且還是永久免收保護費的那種。
少年很快在市區買了房子,還在老家給父母蓋了一幢十分漂亮的小洋房,還給自己添了輛大奔,這個農村出來闖蕩的窮小子,終於算是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同時他也把黃鼠狼當成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除父母之外最親近的恩人。
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那股子一根筋的性格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他看到黃鼠狼那條朋友圈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覺得黃哥可能又想吟詩作賦了。
“黃哥,黃哥!”
小地瓜提著一大堆營養品風風火火的來到黃鼠狼的別墅,在大廳沒見著人以後,徑直去了後院。
“黃哥你哪兒不舒服啊,得啥病了?”
小地瓜一臉焦急的問道。
黃鼠狼坐在一條有些年月的藤椅上,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托著下巴,就跟中邪了似得。
“黃哥,黃哥,你沒事兒吧!”
看見黃鼠狼這副模樣,可把小地瓜嚇得夠嗆。
“別大呼小叫的。”
黃鼠狼淡淡開口道,“我在賞花。”
小地瓜一愣,循著黃鼠狼的視線一瞧,看見牆角下邊有著一盆金燦燦的菊花。
“黃哥你得啥病了?”
小地瓜可搞不懂賞花之內的東西,他此時最關心的就是黃鼠狼的身體情況。
“抑鬱症。”
黃鼠狼淡淡回應道,“重度抑鬱症。”
小地瓜一臉茫然,“抑鬱症?這是啥病,是癌症不?”
黃鼠狼緩緩扭過頭,“你特麼才癌症!”
“那這是個啥病?”
“小地瓜問道。
“抑鬱症。”
黃鼠狼開口解釋道,“就是當一個人的思想境界到一定高度後,對某個領域的思考陷入了短暫迷茫的狀態。”
小地瓜張大嘴巴,完全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黃鼠狼看見小地瓜這副表情,頓時氣惱道,“平時讓你多讀點書你不聽,連抑鬱症都不知道。”
“這是一種文化人和思想家才有資格得的病,總之,得了這個病心情會非常的不好。”
黃鼠狼在這個一根筋的虎逼麵前,想要裝點有文化的逼完全就是對牛彈琴,最後隻能以一種特別直白的方式表達出來。
小地瓜撓著頭思考了好半晌,可依然一副雲裏霧裏的表情,“心情不好啊,那要不晚上我帶你去個新廠子,聽說那邊來了一批新的姑娘,咱好好玩兒上一晚。”
“草!”
黃鼠狼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抑鬱症抑鬱症,這是病,不是心情不好,是病,是病,懂不?”
小地瓜一臉茫然,“是病啊,那,要不我去給你衝點板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