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珠紮羅聽完後感到疑惑不已,對方的語氣中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異常,和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也不排除對方演技高超,況且又是隔著電話,所以哪怕是特別擅長洞悉人心的桑珠紮羅也並不能發現端倪這種可能。
但這件事要換了別人桑珠紮羅也許會產生這種懷疑,但他卻非常老街老鬼紮此人,典型的粗人一個,為人豪爽仗義且非常勇猛,在紅衣教外門勢力中有著非常高的威望。
但要是論權謀和心細,就完全跟這個莽夫扯不上半點關係,所以肯定不是老鬼紮演技精湛。
桑珠紮羅沉吟一陣後,決定不如索性把老鬼紮叫過來當麵一問便知。
老鬼紮在電話那頭也是欣然應允,並表示自己即刻動身。
“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掛斷電話後,桑珠紮羅眉頭緊鎖,老鬼紮的這個表現實在讓他有些看不懂。
要說這人沒事兒吧,可他的確又和紅雀有書信往來,而且送信的人還殺掉了幾個值夜的人,這說明裏邊必定有極大貓膩。
但要說老鬼紮有事兒吧,可他從頭到尾都表現得非常坦然,就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番思量後,桑珠紮羅決定先不管那麼多,一切等老鬼紮到了再說。
為了防止老鬼紮若是真有事兒的話,說不定會狗急跳牆或者立刻逃跑,桑珠紮羅即刻秘密派出兩隊人馬,一隊秘密封鎖穀口,另一隊在老鬼紮過來的途中埋伏起來,秘密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很快桑珠紮羅就發現他這一桶操作是白費力氣,因為不一會兒老鬼紮便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大殿上,身邊兩個隨從都沒有帶,因為桑珠紮羅給他的命令是單獨來見。
“鬼紮拜見教主,不知教主深夜召我前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老鬼紮走進大殿後,先跪在地上向桑珠紮羅磕了三個頭,然後恭敬的開口說道。
“起來說話吧。”
桑珠紮羅示意對方起身,然後盯著對方上下打量了一陣,發現老鬼紮神色自然,肢體也很放鬆,完全沒有半點慌張或者心虛的表現。
“最近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桑珠紮羅放緩了語氣,準備一點一點的探明虛實。
老鬼紮是個粗人,所以和桑珠紮羅說話的時候非常耿直,直接開口說道,“啟稟教主,我們鬼紮部落最近過得一點也不怎麼樣啊。”
“主要是我們附近那幾個村寨都太窮了,就算活剮了他們也撈不著什麼油水。”
“我們現在所有的開銷,都得靠一年一次的狩獵周撐著,再這麼下去連肚子都吃不飽了。”
“教主,您看看能不能每年多增加幾個獵殺周,一個獵殺周根本不夠啊!”
老鬼紮開口便大吐苦水。
他們作為紅衣教的外門勢力,紅衣教肯定不會花錢養著他們,讓他們自給自足。
但為了避免多生事端,為他們製定了很多條約束的規矩,向這些外門勢力分別劃出一片區域,隻允許他們在這片區域內活動。
但這片地區本就是苦寒之地,那些零零散散的村落又怎麼可能富有,翻來覆去的各種壓榨也榨不出幾滴油水來。
老鬼紮此人以凶狠和彪悍著稱,又沒有其餘那些外門勢力的商業頭腦,和外邊做了好幾筆外貿易都是虧得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