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赤玄殃,塗夫人兩眼變暗,怒睜,“璿陰王不在酆都城好好待著,來管人界作甚?”
赤玄殃倨傲不屑地看她一眼,接著輕聲一笑:“塗鳶,你莫不是忘了。本王深居百羨莊,常常在人界光顧你們國師府的呢。”
塗夫人的名諱也就隻有赤玄殃敢呼。
當眾被直呼大名,夫人有些氣急敗壞,她的臉變了顏色,眉毛就快擰到了一起,眼睛裏迸發出刀一般鋒利的光。
她大聲嗬斥道:“豈有此理!”
赤玄殃絲毫不遜色,仍是邪魅一笑而過,“本王看,你是老糊塗了。你們丹家祖上見著本王還得叫本王祖師爺呢。”
此話剛落,魚月兩眼放光,覺著赤玄殃簡直是神一般存在。
塗夫人無話可說,站在那兒隻能冒火卻不能發。
赤玄殃繼續故意道:“前些時,是你的寶貝兒子親手把千草丹交給本王。你怎麼能冤枉好人,本王最是憐香惜玉。”
霎時,魚月的臉色也變了,沒想到赤玄殃居然是來解救魚棠。
方才提到丹旭,魚媚聞言,很快沉不住性子,急急地斥問:“丹公子怎麼可能這麼做!定是你夥同魚棠一起謀劃,想得到千草丹!”
魚棠即刻懟道:“二姐!方才你可是說了,與我姐妹情深,在我失蹤之時,你是茶不思飯不想,如今兒,怎麼睜著眼亂說話?莫不是二姐你說的那些話是假,害我之心倒是存了心思?”
“魚棠,休要血口噴人!二姐我對你如何,景真派上下皆知,如今,事已至此還狡辯什麼?你快說,丹公子人呢?定是你利用丹公子拿到千草丹給赤玄殃,再玩一次失蹤,這樣大家就懷疑不到你!”
魚媚樣子醜態畢露,總是有種想趁機害慘魚棠。
她還以為魚棠是那個容易被欺負,有苦不說的蠢妹妹。殊不知,現在的魚棠早已不是當年。
魚棠慢慢靠近魚媚,神色淡定,眼神堅定正然,倒是把魚媚嚇退了幾步,略顯得心虛。
“二姐怕什麼?莫不是心虛?二姐方才說我和璿陰王同夥,那敢問二姐,你這是在罵璿陰王是蠢貨嗎?”
剛一說完,全場都緊繃著臉。
魚棠繼續道:“若是我與璿陰王同夥,被你們得知,璿陰王又怎會蠢的自己過來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魚月見狀,明顯是魚媚輸了半籌,這可是對她們極大不利,她站出來嗬斥:“三姐!這是你對二姐的態度嗎?”
魚棠目光冷冽地看向魚月,嚇得魚月頓時閉口,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的態度,難道就是你對待我的態度?”魚棠懟道。
“你!”
“夠了!”掌尊終於開了口。
魚月哭腔著調調,跑到掌尊跟前稀裏嘩啦,掌尊著實偏了心,道:“我不想聽你們各自爭辯!究竟有沒有利用丹公子打千草丹的主意,關進執行台嚴打拷問便知。塗夫人意下如何?”
塗夫人露出滿意的樣子。
“爹爹,你竟然對棠兒如此狠心?”魚棠實在不肯相信,掌尊竟然是如此不心疼原主。看來原主以前受虐真叫一個可憐。
赤玄殃拍了拍衣裳,一副輕鬆看戲的態度。
他搖頭諷笑:“合著,是本王惹出來的事害你們家家爭執。看來本王這一出還真是有意思,居然能夠讓本王看了一出好戲,揚言在外名聲甚好的景真派原來家府雞犬不寧啊。”
“你想怎樣!”掌尊敵視他,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