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寧城籠罩在一片煙雨過後的迷蒙之中,微橘的光投映在樓閣屋簷下,或濃或淡,靜謐寧靜。
然而距此方向不遠處,城內坊間的氣氛截然不同。
仙江樓觀眾台上被情竇初開的少女們紛紛圍堵,各個探頭探腦地議論著。
魚棠湧入她們其中,也跟著看起熱鬧。
“嘿,這淩聖派的金家小公子身手著實了得。”
“不光如此,金家可是雍盛國數一數二的權貴名門派,金小公子特地花了大手筆包下今天的場子,舉行蹴鞠比賽呢!”
“能一睹金小公子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其中一位少女突然指向剛剛被踢倒在地的公子,“噯你們看,摔倒在地上的是誰呀?好帥啊!”
“穿的沒他們華貴,想必是個奴仆吧~”旁邊的女子輕嗤一笑。
魚棠倒覺得比不上赤玄殃的魅力,顏值也沒赤玄殃高,雖說她們口中的金小公子和倒地的男子不差。
霎時,場麵的加油呼喊聲頓停,觀眾台上,那位約摸十三歲的美傲少年便是書中提過的金小公子金子蘅,長相可愛俊俏卻傲嬌跋扈。
他傲慢的聲音喝道,“我當誰摔倒,原來是你。老子花錢買場子,皆是些京都權貴公子來參加,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來丟人現眼幹嘛?”
倒地的藍衣公子緩緩起身,仍和氣禮貌,“十一公子不知,我也是仙江樓邀請來的。”
金子蘅往仙江樓老板嚴厲一望,“誰讓你邀請了他?”
仙江樓老板頓時臉上訕訕,見如此之勢,他陪笑著臉,道:“到底他也是名門,十一公子若是不滿,我叫人請他離開就是。”
“就是呀,怎麼什麼人都能來參加!金小公子不喜歡,趕緊攆走!”台下的人皆為不滿。
金子蘅瞧著麵前的藍衣公子出糗,他仍是傲嬌的不得了,輕聲得意一笑,“怎麼?是想讓他們給轟下去?還是小爺我罵你下去?”
片刻沒聲,金子蘅立刻吩咐道:“來人,給老子把他趕下去!”
“慢著!”
霎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皆將疑惑目光投向了她,藍衣公子見著她時卻眼睛一亮,好似麵熟於她。
“你是誰!”金子蘅將她上下一打量。
“堂堂的金家小公子在外如此放縱嬌慣,居然還這麼多腦殘粉,我非得讓你的九哥知道,好好管教你一番。”
金子蘅一下子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哪裏來的小螻蟻,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不要命了!”
說著,金子蘅暗中使出銀針,正要刺上前時,卻被她一把拿住。
“你就會使暗器嗎?”說著,她輕鬆一笑,將他的胳膊肘反手一掰,叫他不得不大慘求饒。
“你到底是誰!”金子蘅抱住自己的胳膊,氣紅了臉,站在一旁皺眉凶道。
“我是景真派魚家三千金魚棠!”她雙手一抱,頗有大俠之範。
金子蘅一聽,譏諷一笑,“切,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魚月常說的那個廢物魚棠啊!”
“你跟魚月還真是像,沒什麼本事卻偏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話音剛落,魚棠迅速亮出血靈念咒,瞬間,一道紅光打在金子蘅臉上,使之腫成了包子臉。
仙江樓的老板眼睛快看脫眶,在旁向他提醒,“十一公子,你的臉……”
金子蘅摸了摸自己的臉,分明比平常肥腫了許多,素日他最是在乎形象,如此一來,他甚是難堪,捂住臉氣急敗壞地離開。
金子蘅一走,台下的人也就不歡而散,卻隻剩身後的籃衣公子遲遲未走,他神色驚喜地道:“棠兒,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