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小路,赤玄殃停了下來,緊蹙了眉頭。
姬越這家夥踉踉蹌蹌地跟了過來,氣喘籲籲地道:“讓我好一陣的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去往的方向好像是……”
“是去酆都城!”赤玄殃一臉的愁悶。
“我看這珠子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麼會有它?叫天帝知道了,這可是一件大事!”
赤玄殃沒有正麵回答姬越的問題,而是在思忖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黑煙到底是什麼!又為何往酆都城的方向去?
這不就是逼著赤玄殃回到冥界嗎?
“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赤玄殃犯著嘀咕,“它為什麼又跑回去?”
“啥?你剛剛在說什麼?”姬越沒有聽清,好奇問道。
赤玄殃根本不予理睬,捂住心口調頭離開了。
第二日。
幺七月將將醒來,恢複了以往的氣色,不過,依舊是一副柔弱病嬌的氣質。
見好閨蜜醒來,魚棠陡然欣喜若狂,連忙將她扶起來喂了一碗清粥。
幺七月眼底泛紅,淚光閃閃地問:“你救了我?”
“七月,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幺七月咳了兩聲,嬌弱地哭泣,見狀,魚棠很是心疼。
“我穿書而來,成了巫溪族公主的身份,好不容易與這位父親相處甚好,還未享盡父女之情,卻眼睜睜看著……”說到這裏,幺七月擦了擦眼淚,泣不成聲。
魚棠將幺七月攬在懷裏,安慰道:“你要振作起來,七月,你還有我,咱們是閨蜜,一起穿書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們可以互相照應!”
“父親不在了,巫溪族上下臣民皆不在了,這些都是暗巫係幹的!”
魚棠:“……”
魚棠知道是暗巫係幹的,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知如何平複幺七月的心情。
隻見幺七月的拳頭一緊,向床邊狠狠地一捶!
這個力度不像是病嬌的她能使出來的,尤其是幺七月的眼神裏霎時充滿了怨恨之意,像刀刃般的鋒利!
幺七月,在魚棠的印象裏,無論是書中還是穿書前,她都是一個病嬌柔弱的女子。
可是現在,仇恨蓋過了一切的病嬌。
對此,魚棠可以理解,這時,耳邊卻傳來幺七月的恨言!
“我一定要親自手刃幺敏!一定要暗巫係付出慘痛代價!”
魚棠震驚聞言,連忙勸阻:“不要這樣,你身子還未完全好,再說了,你不要衝動,你我都看了這本書,應該是知道的,暗巫係可能與魔族勾結,事關比較大,你不能把自己搭上去了!”
幺七月冷笑了一聲,氣質全然在改變。
她對魚棠冷眼了一翻,甩開了魚棠的手,置氣地道:“你告訴我,如果你的父親在你的麵前慘死,那麼多人為了護你一個人而死去!你難道不恨那些殘忍卑鄙的暗巫係嘛?”
“我恨,我當然會恨,可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去一步步計劃。而不是帶著這股恨勁兒迷失……”
魚棠還沒有說完,幺七月立刻擺了她一臉,硬聲地道:“住口!如果你是我的好閨蜜,你一定會支持我的!”
“我……”頓時,魚棠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