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棠來到冥界璿陰王府,看到赤玄殃躺在床榻上虛弱無力。
魚棠的眼睫毛顫了顫,驚呼,“殿下……”
立在榻前,定定看了一瞬榻上的他,緩緩開口道:“殿下怎麼啦?”
赤玄殃慢慢睜開雙目,虛弱地道:“本王……”
“殿下快別說。”魚棠懷著不安的心情道。
冷不走一旁開口說:“殿下遭人暗算才受了嚴重的傷。”
魚棠斂了思緒,眼底劃過精光,“我若猜的沒錯,一定是蓬萊仙君幹的吧?”
冷不走頷首回應。
果然沒錯,魚棠早就猜到蓬萊仙君心有不甘,可沒想到蓬萊仙君的動作這麼快。
“殿下的傷勢要緊嗎?”魚棠急切問道。
冷不走正要回應時,赤玄殃叫他離開寢宮。
而後,赤玄殃對魚棠輕聲地道:“本王擔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魚棠微微擰眉,“你說的哪裏話?怎麼能說這種話!你趕緊好起來!”
能感受到魚棠的關心,赤玄殃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然後抓住了魚棠的手放到自己身前,撒著嬌道:“魚棠,本王不舒服,你快給本王揉揉。”
“殿下哪裏不舒服?”
赤玄殃賣乖:“本王的心不舒服。”
魚棠掃了眼他,眉頭略皺,“殿下,你又在開什麼玩笑?能不能正經點?”
赤玄殃用著委屈又示好的目光看著魚棠道:“本王沒有開玩笑,真的不舒服,快揉揉。”
魚棠嫌棄地看著赤玄殃,無奈地幫他揉心,嘴角撇了撇。
赤玄殃卻勾起淺笑,還不斷地使喚著她。
……
景真派魚府。
哥舒禹陽去到了魚棠的獨院,未等到人,於是準備離開回哥舒府,卻在後園裏撞上了魚媚魚月二人。
一抹狡黠又嬌嫩的聲音傳到哥舒禹陽的耳邊,令他感到不適。
“喲~哥舒六公子?這是來找我家三姐?”
哥舒禹陽聽見這一聲刺耳的聲音,卻還是停下腳步不緊不慢地道:“見過二位姑娘。”
魚月繼續驕橫,目光鄙夷:“傳言哥舒六公子謙虛待人,今日一看還真是。”接著,魚月轉看向魚媚,道:“二姐,你說他如此,是不是與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有關?”
魚媚目中無人,輕嗤一笑:“生長在高貴家族裏,卻因母而受辱,這種環境當然要更加謙虛有禮,否則會被抓住小辮子呢。”
魚月接著捧腹諷笑道:“還真是,也不知成日裏這般有禮是裝給誰看。”
士可殺不可辱,可看著她們是一介女流,哥舒禹陽懶得計較,但內心裏仍是憤憤怒火。
回到哥舒府,在他的東院涼宅中,又一次看著窗前那幅魚棠的畫像。
每當他心情鬱悶的時候,看到魚棠的畫像,他心中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光,不再負能量、情緒難控、憂傷……
而這時,哥舒翰帶著幾個家丁闖入他的東院,將屋裏東西亂砸一通。
“三哥,你這是作甚?”哥舒禹陽皺眉道。
哥舒翰眼底劃過一絲不屑,他盯著窗前的畫像,命人拆掉,再丟在地上狠狠踩幾腳。
哥舒禹陽連忙上前阻攔,蹲下去撿起畫像,他的一隻手卻被哥舒翰踩在腳底……
“哥舒禹陽!你還想勾結魚家千金對付你三哥我?你配嗎!長本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