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棠扶著金鶴準備離開,主上卻叫住了他們,對著金鶴上下打量了一番。
片刻後,主上開口道:“你今日來是為了聖女吧?你怎麼去國師府查到了來往信?”
金鶴忍著傷勢,作揖道:“主上,微臣聽聞了塗夫人前些時去魚府找聖女鬧事。知道了來龍去脈後,微臣覺得事情蹊蹺,便派人在國師府觀察了時日,發現了來往信。”
主上不說話,卻在揣測著,皇後一貫親和,向魚棠吩咐道:“聖女,金少主受傷了,你快扶他回去。”
“是,皇後。”
說著,魚棠把金鶴送回了金府,在府前,魚棠滿臉感激:“今天謝謝金九哥哥了,不過,害你受傷了。”
金鶴笑容滿麵:“不必自責,這是我自願做的,再說了,你應該感謝璿陰王。”
“赤玄殃?”魚棠訝然,沒想到是赤玄殃在幫她度過這次的麻煩。
府裏來了下人,一臉焦急地扶住金鶴往府裏帶。
半夜,金鶴不能入眠,傷勢待恢複,傷得不輕。
白日裏,塗夫人打傷了金鶴的內力,還需要一些時日修煉才行。
少主房裏,零星幾盞橙紅色燭火搖曳,將奢華的房裏照得晦暗。
金鶴的嘴角已經咬出了血,因為痛得麻木,他的雙眼寒冽。
打坐、運氣均不能讓他平靜!
此刻,伴隨著窗簾清脆響聲,一陣清新的微風吹動,燭火照不到的死角裏突然亮敞了起來,赤玄殃出現在他眼前。
“你受傷了?”那一處,赤玄殃的聲音清冷卻有餘溫。
“嗯,沒想到塗夫人下手這麼重。”
“讓本王看看。”
赤玄殃來到金鶴麵前,將靈力傳輸給他,替他療傷。
一陣加熱的汽騰升起來,微波粼粼,熱風照拂,金鶴好像還挺享受!
赤玄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鶴的傷口處,肅穆道:“這麼嚴重!”
許久後,赤玄殃緩了緩後收了氣,蹙眉:“這次,本王耗費不少精力,你得賠本王!”說著,赤玄殃白眼了一下他。
金鶴忍不住笑了出聲,“璿陰王何時這麼小氣?”
赤玄殃雖話糙,到底還是有些擔心金鶴的傷勢,更是有愧疚,卻裝作滿臉無謂:“本王可是國師府,你們三大名門派忌憚的人,你就不怕本王對你下手?”
金鶴十分輕鬆地道:“我相信你不會,外人都忌憚你,說你壞,那是因為他們並不真正了解你。”
“說的就像是你了解本王似的。”赤玄殃倨傲地道。
金鶴坦然一笑,眼底噙出感動,“今天謝謝你。”
“謝本王作甚?”赤玄殃忍不住感慨,“其實本王隻是出手相助罷了,便是看在你答應幫助本王,幫助她罷了。”
金鶴歎了句,“殿下沒有什麼朋友吧?其實我除了和十一弟走得近以外,身邊也沒有朋友。別看我總是那麼開心的樣子。”
說到這裏,赤玄殃放下了防備之心,能感受到金鶴的真誠。
“本王自小失去了父帝,深知爭權奪利的可怕,從小孤獨長大。我雖有兄長,但本王的這個兄長更是不簡單,試想本王在這樣的環境下能有朋友嗎?”
聽了一席話,金鶴能夠理解,他笑眼燦爛地道:“殿下不嫌棄,你我就是朋友。”
而後,他們開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