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可疑!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和哥舒六公子,你老實交代吧。”一聲冷冽傳來。
魚棠失望透頂,“酒桌上的膳食是我安排沒錯,但我幹嘛在七月桌上投毒?我與七月情同姐妹,我會害她?”
此時,他們仿佛聽見筋脈破碎,撕心喊叫聲。
“噗……”
門外出聲的下人還未看清俊美男子的麵目,就在抬眸一瞬驀地吐出鮮血,然後倒地闔上了眼睛。
掌尊一愣,“赤玄殃?”
“若不是本王出手,這下人又該作妖了!”赤玄殃聲音極具魅惑。
“你什麼意思?”掌尊視他如敵,麵上一白。
“本王剛到,就看到這個下人門外鬼鬼祟祟偷聽。”
掌尊震驚看去,下人屍體擺在那裏,麵目還算看得清,一眼便看出是幺七月房裏的下人。
魚棠細看,覺得哪兒見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掌尊支開了屋內的下人後,隻見赤玄殃指尖一點,地上的屍體便化作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來幹什麼?”掌尊敵意問。
赤玄殃傲嬌地勾起嘴角,“本王來看看你的三女,不行嗎?她被人陷害,本王怎能坐視不管?”
掌尊狐疑地掃了魚棠一眼,“你怎麼還跟他接觸?”
魚棠眼底劃過不屑,“爹爹不讓,我偏要爹爹後悔!如今爹爹應該也知道偷聽的下人是誰的下人吧?那爹爹好生查查,莫要冤枉了我!”
言畢,魚棠轉身拉著赤玄殃離開了。
掌尊氣得臉色鐵青,半句張不開嘴。
哥舒禹陽作揖溫潤地道:“那我也退下了。”
“且慢。”掌尊叫住了哥舒禹陽,拿出清早遺落的香囊,打量他狐疑問道:“這是你的吧?”
哥舒禹陽神色驚疑:“怎麼在您這兒?”
“六公子可真是大意了,想必這東西並不重要吧?不然怎麼現在才發現丟失了?”掌尊狐疑問道。
哥舒禹陽下意識將香囊收好,頗有些歉意:“慚愧了,倒是我的疏忽。”
掌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眸光緊鎖住他的那張臉,似乎想要找出什麼秘密。
仔細打量,這張臉看著很是精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神態頗有些熟悉。莫不是眼花?
這一次,他看著哥舒禹陽這張玲瓏乖巧的臉,倒沒有以往的無感。
“看得出來,你喜歡棠兒。”
哥舒禹陽聞言,神情緊張:“禹陽自小與棠兒相識,已是我心尖上的人,但我自知配不上她,隻要她開心幸福,無論她和誰在一起,我都心安。”
“你怎麼會覺得配不上她?”掌尊打量問道。
“棠兒自小心善,卻常被欺負,我雖為哥舒氏,但保護不了她。”
掌尊接著問:“那你覺得她和誰能幸福。”
哥舒禹陽遲疑片刻才道:“方才璿陰王出現時,我看到棠兒麵上的喜悅,想必他就是棠兒的幸福。”
掌尊擰眉,肅穆出聲:“赤玄殃!萬萬不可!他是國師府忌憚的頭號人物,又是主上皇後害怕的人,再則,他貴為冥界二殿下卻聲勢浩大,必將與赤眉鈞有奪權的可能,到時候肯定連累了棠兒。”
哥舒禹陽謙恭有禮地道:“看得出來您還是替棠兒著想的。”
掌尊拍了拍他的肩,似是看好他,暗示,“有時候黯淡並非一直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