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棠忍不住冷笑出了聲,對塗夫人道:“塗夫人所思所想又是何故?敢問魚府上下蒙冤,我還不能為之呈詞?塗夫人今日說法,不知道的以為塗夫人才是雍盛國的主!”
塗夫人忽覺手心傳來一股灼燒的痛,垂眸一看,才知魚棠衣袖下,團起了火焰正對著她。
刹那間,塗夫人後退一步,脫離了魚棠的緊緊相逼,仰頭驕傲地望著魚棠,“哼,黃毛小丫頭還想跟我作對,不自量力!”
她可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老女人。
魚棠還口道:“隻因我有這個底氣和理由與您抗衡?”接著魚棠對主上道:“主上,事前家嚴考慮不周,因心生善念便放了無辜陰人。如要給天下一個交代,不如就罰我吧,家嚴年長經不起折騰。”
主上磨了磨唇,望著皇後等待回應。
皇後頷首道:“聖女果然是個孝順的好女兒,皇子果然眼光不錯,挑選聖女為妃是最好的選擇。真要罰不如就換個人吧,本宮實在不忍罰明日就要完成大婚的王妃。”
主上還算反應快,接著道:“對對對,換個人罰,那罰誰呢?”
魚棠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作揖道:“既然主上皇後決定了,那我也就聽命了。要麼就罰家中的小妹魚月吧,替父受罰本是子女本分。”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退朝。”主上趁機匆匆說完,就是不想給塗夫人再說的機會。
塗夫人決絕地轉身揚長而去,口中念著:“魚棠,咱們走著瞧。”
魚棠瞪了她一眼,懶得計較,頓時心頭一想,還有要緊事,約好了赤玄殃的事情她還不能耽擱,於是大步離開。
而皇後卻急急地叫住了她,“魚棠,你果然沒讓本宮失望。”
魚棠眼神匆匆劃過,“娘娘,我還有其他事,先回府。”
“明日就要大婚,你還有什麼事?”
皇後似乎洞察清晰,一眼看出她有什麼事,畢竟傳聞她和赤玄殃的曖昧,皇後不是沒聽說過。
魚棠絲毫不懼皇後的威嚴,“皇後,我需要處理些事情。宮中和府上自有人籌劃安排明日的大婚。”
不等皇後開口,魚棠又陡然作揖,“皇後娘娘,我這就退下了。”
剛轉身,她一下子撞上了哥舒禹陽。
哥舒禹陽也是剛巧進來,他一臉驚慌,“棠兒,沒傷著你吧?”
明明是她撞上他的……
“沒事。”魚棠淡淡地道。
“棠兒……我正要找你,你肯願意把時間留給我,我想對你有話說。”
魚棠:“……”
皇後見狀,一旁打岔,“明日,你們就大婚,不能出差錯,現在國師府那邊正盯著呢。”
魚棠抿了抿唇,十分無奈,哥舒禹陽神色自若,機敏地牽著她的手,“棠兒,走。”
就這樣,魚棠被哥舒禹陽給拉走了。
她還是沒辦法拒絕哥舒禹陽。每次,他都有理由,讓人不好拒絕。
另一方麵,赤玄殃在湖心路口等了許久,冷不走四處一望,勸道:“殿下,我看魚三姑娘是耽擱了吧?要不回去?”
“笑話,不等到她,本王不回去。”
話音剛落,神色倉皇的冥侍現身,聲音顫抖地道:“殿下,百羨莊出大事了!”
赤玄殃麵色蒼白,反問:“大事?”
“冥後她……”
看冥侍的神色,赤玄殃察覺不妙,眼下也就顧不上那麼多,隻得匆忙去往百羨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