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棠眼底盡是無奈,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夠開玩笑。
“斬爺爺,我都要急得哭了,你卻……”
魚棠說著,恨不得跳腳,“天地決裂,受害的是人界,還有萬物生靈啊,您是天界慈悲為懷的喜神,如果人界遭殃了,我看您怎麼牽紅線,以後夠閑的了!更別談有戲曲給您看!”
白發妙男躊躇片刻,暗想,若這樣,誰都不好過。
“所以,你找老夫就為這事兒?老夫勸你還是算了吧?他們誰都勸不住!”白發妙男並不是不想管,而是他覺得管不住。
魚棠心裏更是不舒服,也感覺不妙,她終於感受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到魚棠癟著嘴一臉不高興,白發妙男躊躇約摸一彈指間,道:“這樣吧,你回去看看璿陰王有何動作,老夫盯著天帝。興許這次打不了,他們就是賭氣而已。”
“那萬一有動作呢?您願意阻止,願意勸天帝嗎?”
白發妙男轉了轉眼珠子,半響後便說:“小魚棠一片為蒼生的心,老夫自愧不如呐。你放心,這事肯定要解決,隻是現下天帝正惱怒,驚動了恐怕局勢更不妙,別看天帝偶時溫潤,他威嚴起來,你是不知多可怕!”
連白發妙男都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看不出來,天帝還有這麼可怕令人惶恐的一麵?
心思與性子簡直和他先前扮得白衣神仙是天壤之別。
魚棠去到璿陰王府後已經是夜深人靜。
赤玄殃的大殿內尚且透出些許搖曳的燈火,許是還在心事重重不肯入睡。
魚棠淡淡進來,卻不想赤玄殃從她身後道:“去哪兒了?回魚府了?”
魚棠心下咯噔一下,回身:“嗯,是啊,現在來看看你。”
赤玄殃上前,撫了她的發絲,“這時候你不來,本王如何安睡呢?”
魚棠垂眸,想是心虛說了慌,一時半刻還怕他察覺,愧色地低頭隻是一笑。
赤玄殃卻溫聲道:“去吧,去收拾,早點歇息。”
魚棠心裏有話噎著在,怕說出來惱了他,悵然若失的樣子倒讓赤玄殃心頭照徹,他的眼睛就跟抹了火眼金睛一般。
“怎麼?有事瞞著本王?”聲音逐漸清冷,就連尾音都不再留餘溫。
魚棠的心下直跳,本就走了兩步卻被腳步捺住,尷尬一笑:“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殿下,天地交戰之事真的決定了?”
“不然呢?”赤玄殃又是清冷回應。
魚棠抬眸看了看他,竟被他那死死盯著自己的電閃般的目光給驚住,直射得不敢抬頭了,又把頭低下。
他怎麼就變得這般冷漠,甚至說清冷到不認識,而且那個目光眼神就像是審視犯人一樣。
赤玄殃勾起她的下巴,“你想試探本王?不要對本王有任何的試探,本王的忍耐度是有限製的!”
他太霸道了,放到現代那就是妥妥霸總,方才那舉動那說話的口吻,讓魚棠感到窒息。
以前,她可以憑性子不高興就拍他一巴掌,這會子,她哪敢?
他可是要不顧蒼生要與天界為敵的人啊!
魚棠笑笑,顯得溫柔可人:“好,殿下放心。我隻是希望殿下一切都好。”
果然,說點關心他的話,能“保命”,赤玄殃輕輕摸著她的頭,“快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