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屋簷沿邊著房頂瓦片上的水,一滴滴的落入色澤古樸陳舊的瓦崗之中,瓦缸之中有朵綻的蓮,瓦崗不遠處的廳堂門口處坐著一個八歲的孩童,他倚著門框睡著,而廳堂內的家落著厚厚一層會,這個小小院落的景裏略顯淒寒。
倏地,荷在晨中化開,變成白霧,白霧走出了一個約莫八歲的孩童,孩童身著青衣,氣質溫婉,睡眼惺忪,伸個懶腰,稍微醒過神來,略微迷糊的問——
“我睡了多久?”
“八十年。”
李三兒乍一聽到八十年一下沒反應過來,在頭看到的是和自己有著相同模樣的嬰氣,是嬰氣一臉死灰,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爛爛。
“你終於醒了,我等了你十年。”
“十年?”
“你睡後的一年,村子了糟了瘟疫,娘親和爹爹都死了。”
這個消息宛如一個驚天霹靂,李三兒立刻禦風而起,然看到不少廢墟。
“你為何不叫醒我!”
李三兒還未從這種不實的悲劇中反應過來,便親眼看到村裏的慘狀也不敢相。
“你也救不了,那是老榕樹的詛咒。”
原來李三兒沉睡後不久,老榕樹得了一化,紫雷劈中,要能消化掉紫雷,便能化為能自由動的妖形,但因為紫雷威力太甚,老榕樹一時無法消化,在樹身上顯露的麵容,遮掩不住村民發現,村民甚恐,便將老榕樹剜皮斷枝,連汁液都給抽幹了。老榕樹得化,還未能使用法術,遭大劫卻無力反抗。
後老榕樹抽出本源,立下毒咒讓李家村全無口。堵上本源的妖咒本就十分陰毒,何況老榕樹還是一個有兩多年閱曆的樹妖,半年後李家村村民染上時疫,藥石無醫,紛紛死去。
“殺了我吧。”
嬰氣無法自絕,有在誕生年後會消失,但可妖力滅殺。
李三兒點點頭,如看嬰氣,不免讓人悲從心來。嬰氣奪去李氏,卻和李氏在一起的時間還不足一年。
“娘親……”
李三兒震袖而下,房屋和嬰氣都變成了白煙,蒸發在這冷的早上。
李三兒走在村上,有種恍如隔的感覺。昨日李家村還人來人往雞犬相聞,日皆化為飛灰,不得不說化弄人。
李三兒見到老榕樹的時候,剩一個樹樁了,樹樁腐爛淌著灰黑的靈氣,一聲聲的哀怨哭啼從樹樁傳出,這是老榕樹本源的悲鳴,僅是聽著便讓人感覺扼住喉嚨,無法呼吸。
“三兒!三兒!你終於醒了!”
李三兒聽見熟悉的呼喊,首一看,竟是小魂麵。
“你還沒死?”
“我本著我也該死的,但不為啥就這樣下來了。你讓讓。”
李三兒錯過身,這瞧見小魂麵舉著一片葉子,葉子裏麵盛滿水珠,這是靈植上的第一個露珠,靈氣十分純淨,樹妖妖之的喜愛。
小魂麵小心翼翼的將露水倒在樹樁上,老榕樹的哀嚎略微減少一些,但沒多久哀嚎聲又恢複如舊。
“這八十年都是你在給老榕樹續?”
小魂麵抹抹眼,鑽到李三兒的懷裏——